王老虎嫌棄的捂住鼻子,往後仰了仰:“弄盆水衝一下。”
他身邊的小弟馬上應勤的去廚房拎來一桶水,刷的一下,從葛大浪的頭頂澆下去。
葛大浪嚇得趴在地上嗷嗷大叫。
小弟忍不住皺眉湊近他問:“老大,這麼沒用的男人,那凌小花現在可不比從前了,能答應再嫁給他嗎?”
沒見到葛大浪之前,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情一點難度都沒有。
一個被休棄的女人,還帶着三個拖油瓶,若是前夫願意重新讓她進門,還不感天動地,哭喊着願意來世今生都給夫家當牛做馬???
可沒想到,這葛大浪之前在凌小花面前一副大男人的樣子,在他們面前卻是慫的不能再慫,連個娘們都不如。
王老虎也鬱悶死了:“不行也要行啊,王大善人的差事,沒那麼好做的。”
若是之前,他還會想着拒絕,可現在他那裏還敢?小命不要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跟凌肖肖鬧到明面上之後,他的業務越來越難開展,大部分時間都是完不成別人的任務的,收入越來越少,到後面都要跟小弟們借錢過日子了。
身邊的小弟們逐漸離開,不到半年時間,差不多就全散了,之剩下兩三個人。
新河鎮上再也招不到人,他就去周邊鄉村裏物色。
一番忽悠,總算漸漸恢復規模,到現在願意長期跟着他的小弟,有了五六個。正在考慮中的還有十來個。
若是這次能賺到王大善人的錢,那他就有資金來運作了。小弟們的月錢,可以從每個月五文,漲到十文。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好男兒慕名而來。
想到身後站着幾十個小弟的風光,王老虎來了激情。
用力一拍桌子:“葛大浪,趕緊跟寡婦斷了關係。”
葛大浪越發肯定王老虎是衝着小寡婦來了。
心裏雖然有些不捨,可也懟不過惜命:“好的大爺,小的這就離開她,從此後不再踏足。”
“嗯,算你識相!”王老虎威風凜凜的起身,轉身就要走。
“爺,不是……”邊上的小弟有點迷糊了。
不是讓葛大浪娶凌小花的嗎?這就走了?事情辦好了?爲什麼他看不懂?
一直用腳壓着葛大浪的小弟,嫌棄的踢了踢葛大浪:“把我的鞋子都弄臭了!”
葛大浪趕緊點頭哈腰:“小的這就給您洗洗!”
“滾遠點!”那小弟跳開。臭烘烘的男人,他等下還要去怡紅院抱女人呢,可別被他薰臭了。
王老虎走到大門口,撓了撓頭,疑惑的轉頭看向葛大浪。他總覺得有啥事沒辦。
“老大,要讓葛大浪答應娶凌小花啊。”之前那小弟悄悄提醒道。
他覺得老大記性不好,經常會忘事,總是要他提醒。
“對了,我剛想說來着。”王老虎恍然的噢了一聲,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葛大浪,趕緊的,把凌小花娶進門、”王老虎耀武揚威的喊道。
“我不要!”葛大浪下意識的就反對。
凌小花哪裏有小寡婦知趣?那就是個牀上的木頭,抱着她睡覺,太沒有意思了。
“我跟凌小花已經和離了,我們沒關係了。”
“嗯,那是之前的事情。”王老虎低頭,捶了下扳指,“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打斷你的一條腿。”
葛大浪嚇的一個哆嗦,又要哭出來:“大爺,您放心啊,小的再也不會纏着小寡婦的,真的,您鐵定放心。這輩子我都不見她了。她從此後只能是您的。”
“呸!”王老虎衝着葛大浪就是一口唾沫。
“別把小寡婦和我扯到一起,我聽着就噁心。千人騎萬人踏的玩意兒,也值得我上心?我聽到她的名字就想吐。“
葛大浪縮了縮頭,還是沒躲過那口唾沫。
他訕笑着用袖子擦掉:“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老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信,一心一意的以爲自己過來鬧事,是爲了爭奪小寡婦。
忍不住氣得倒仰,擡腿就把院子裏那棵歪脖子樹給踢斷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進水了?要不要我把你拎起來倒着顛一顛?”
葛大浪嚇得牙齒打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木頭,帶上他,去他家!”王老虎嫌棄的拍拍身上的衣裳。
這事情今天要搞定。
本來王老虎想着,葛大浪一個成年人了,找到他就能解決問題了。
可沒想到這傢伙就是個沒長大的巨嬰,身上沒錢,腦子跟漿糊似的,還啥都不會。
找他,根本沒用。
王老虎嫌棄的轉身,斜眼看了看身邊直立着的狗崽子們:“讓他帶路啊?中午不想喫飯了?”
他們的中飯,當然是要在葛大浪家裏解決的。都讓他們這麼爲難了,怎麼能不敲一敲?
再說,王老虎每次出任務,都是在主人那邊蹭飯喫的。
他不喜歡自己花錢買飯,掉價!
葛老太太正顫悠悠的在院子裏繡荷包。雖然她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可荷包繡好後,能賣幾文錢呢!
自從凌小花走了,家裏的幾畝地都要請人來種,葛老太賺到手的錢越來越少。、
葛老太很慌。手裏沒錢的滋味,她很不適應。
院門突然被大大的撞開,緊接着,突然闖進來王老虎一行人。
葛老太她嚇的嗷嗷大叫。
手裏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
“你們是誰?強盜啊!強盜啊!”葛老太瘋了似的尖叫。
“閉嘴!”王老虎捂住耳朵。
“老大,揍她一頓就聽話了。”邊上的小弟,上去把葛老太的嘴巴堵上後,回來慫恿道。
“你去?”王老虎轉頭看向他。
小嘍嘍嘿嘿笑着退開。
王老虎不屑的踢了踢腳下的凳子:“去燒壺水。”
跟凌肖肖說了那麼久,渴了。從來沒有這麼敬業過。
小弟馬上嘿嘿笑着,領命退下。
見葛老太拼命掙扎,王老虎忍不住上前:“你能不能別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