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偶爾經過的百姓,看傻子一樣的看向他:“這人怕是瘋了吧?躺在雪地裏還這麼開心?”
追上來的管家着急的上前扶起他:“老爺,您這是怎麼了?趕緊起來吧,可別着涼了。”
林富貴被扶起來以後,擦了把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第一句話就問:“曲姨娘呢?”
“哦,我讓人送她去附近的醫館了,大夫在看呢,應該沒大事。”
“走,快帶我過去。”林富貴滿臉急切。
“老爺先上馬車吧。”
“多少路?”
“拐角第四家。”
“不必了,走着去吧,比馬車快。”
“是……”
管家帶着林富貴趕到了醫館。
“老爺……”凌曲兒一見林富貴就輕聲哭泣,“嚇死奴家了。”
“好好好,是老爺不對。”林富貴趕緊上前哄着。
天吶,這位居然是攝政王的親戚,我這是走了什麼大運啊?
“大夫,我夫人怎麼樣?”
“哦,貴婦人受了點驚嚇,還好孩子結實,並沒有大礙。我開點保胎的就行。”
“開最好的藥,咱不差錢。”林富貴豪邁的說道。
笑話,她肚子的孩兒可是攝政王的親戚,以後在京城還不橫着走?
他心癢難耐,很想馬上知道凌曲兒和凌肖肖是什麼關係。
催着大夫開好了藥,小心翼翼的扶着凌曲兒上了馬車。
凌曲兒有點腳軟,有種走在雲端的感覺:大郎剛纔是不是喊我夫人?
可她不敢問,萬一林富貴口誤呢?
算了,還是保持這種誤會,先美一美吧。
反正,那位肚子不爭氣,以後林家的財富,都是她兒子的,四捨五入,就都是她的。
“曲兒,那位夫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林富貴笑着問。
凌曲兒心頭一緊:他果然看上凌肖肖了?
真是個狐狸精!
她咬牙低頭,潸然淚下:“大郎,她是我的堂妹,小時候見我比她貌美,一直和我不對付。”
“是你堂妹?親的堂妹?她父親跟我岳父是親兄弟嗎?”林富貴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只聽見了自己想聽的。根本沒注意到凌曲兒的語氣不好。
不過即使他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的。
他是個成功的商人,只關注重點。
“是啊。”凌曲兒心頭暗恨,這凌肖肖打扮的這麼花裏胡哨的出來勾引人幹嘛?
“她嫁的男人,是不是叫慕容秀?”林富貴顫抖着問,雙手緊抓着凌曲兒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凌曲兒皺眉喊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揉揉……”林富貴腆着笑臉給她揉起了肩膀。
“老爺,我堂妹她已經成親好幾年了,人家男人也是個有錢人。她以前可醜了,也是嫁了有錢人以後喫的好穿的好,纔打扮好看的。”
“她男人是不是叫慕容秀啊?”林富貴沒得到想要的回答,繼續問道。
“是啊,你認識?”凌曲兒好奇的看着他。
“必須認識啊!”林富貴激動的用力一拍大腿。
慕容秀的長相,京城人誰不知道。林富貴雖然沒見過,也是聽過的。
“老爺,在曲兒心裏,自然是老爺比他好看。”凌曲兒嬌滴滴的靠了過去。
“呵呵,你老爺我想當初,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林富貴見小妾說自己樣貌好,心裏也有些美滋滋的。
“老爺,您現在也不差啊,在曲兒眼裏,老爺是最好看的男人。”
“是嗎?哈哈,那是因爲曲兒情人眼裏出西施。”
林富貴開心了一會,想起了自己的問題。
“那個,有一說一,你堂妹嫁的男人的長相,你覺得如何?”
林富貴反覆問,讓凌曲兒心頭更加憤恨:“老爺,她都有孩子了,不會輕易離開她男人的。”
“哎呀,你說什麼啊,誰讓她離開她男人了?”林富貴皺眉。
這女人腦子好像有點不好使啊?以後我兒子會不會像她?
“那老爺反覆問慕容秀的長相是做什麼?”凌曲兒低聲問。
“我是想求證一件事情。你就跟我說她男人的長相就行。”
“哦,那這麼說的話,她嫁的慕容秀,還是長相蠻出色的,當初在新河鎮,追他的女孩子都排隊來着。”
聽見這麼熟悉的場景,林富貴一下子確定了,此慕容秀,就是彼慕容秀。
當初慕容秀在京城,也是被女孩子排隊追求的。
他笑的牙齦都露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爺,你開心什麼?”凌曲兒不解。
“你堂妹,嫁的太好了。”林富貴開心的把凌曲兒緊緊抱住。
他很想跟凌曲兒說實話,可想到凌曲兒剛纔和凌肖肖針鋒相對的狀況,又止住了。
兩人打小就合不攏,曲兒心性率直,若是跟她說凌肖肖嫁給的是王爺,還不知道她會怎樣呢,還是先瞞着她再說。
貨物什麼的,不要也罷,有攝政王做後臺,凌志他們是不會出讓的。
只要攀上了攝政王這門親事,還怕以後沒人照顧?
林富貴拼命壓住自己狂喜的心情。
凌肖肖回到家,就見慕容秀悶悶不樂的坐在桌子邊上發愣。
“怎麼了這是?”她關心的上前。
“朝廷上的事情很煩。”慕容秀輕輕把頭靠過去,“頭痛死了。“
“嗯,我幫你揉揉。”凌肖肖伸手開始了頭部按摩。
那專業的手法,讓慕容秀舒服的嘴角勾起。
“狗皇帝真是夠狠的,居然把這麼重的擔子就這麼扔給你。”
“是啊,搞得我現在騎虎難下。不管吧,畢竟是我慕容家的天下,小皇上無依無靠的,總不能讓他那個不着調的母族出來作威作福。要管吧,畢竟我之前從來沒有過問過朝廷的事情,也沒有得力的助手,有點累。”
慕容秀放鬆的閉着眼享受着凌肖肖溫柔的按摩,跟她說着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你那個好兄弟夏晨澤呢?”
“他啊,之前被外放出去了。我倒是可以讓他回來,可現在大雪封路,他一下子也回不來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