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二樓,時不時的爆發出叫好聲鼓掌聲。
“怎麼樣?文彥,我們沒有騙你吧?”小個子興沖沖的問道。
“是,確實不錯。”慕容秀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說瞎話。
長這麼大,今天的應該是他看到的最好的表演。
好友們更加開心了。
“來來來,文彥,喝酒喝酒。這酒啊,可是難得一遇的,你喝了就知道了,簡直是太棒了!”好友們開始不停的勸酒。
慕容秀幾杯酒下肚,雖然沒醉,可是臉上也顯出了紅暈。
“雲柔給公子們行禮了!”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就見剛纔還在臺上嫋嫋婷婷載歌載舞的戲子,來到了他們廂房。
“哦?是雲柔啊!來來來,這是攝政王,你今天一定要給他敬酒。”小個子興奮不已。
自己和攝政王以前是玩的很開的好友,一直沒有人信。今天總算能證明了。
慕容秀淡淡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雲柔一見到慕容秀天人之姿,馬上心跳不已:長的這麼好,又是攝政王,我若是能得他嬌寵,死也值得了!
“雲柔見過王爺!”雲柔用最柔美的姿勢行禮。
“啊喲,不愧是雲柔你啊,連行禮都這麼好看。”小個子嘖嘖稱讚。
“起來吧。”慕容秀眼皮子都沒給她一個,隨意的說了一句。
雲柔心裏更加激盪了。越是對她的美色不覬覦,她越是心動。
“多謝王爺!”雲柔嬌滴滴的說了一句後,緩緩起身。
“難得王爺大駕光臨,要不,雲柔在這裏,給你們表演一曲吧?”
“好啊好啊!”小個子是響應的最激烈的。
果真是,拉着慕容秀來,就沒錯。
這傢伙有權有勢還有臉,是個女人都想上了他吧?
女人對他套近乎,他們在旁作陪的,也可以蹭蹭油水。
慕容秀微微皺了皺眉,被人打攪喝酒聊天,不是很高興。
雲柔看着慕容秀的表情,緩緩道:“對了,雲柔最近得了一首新曲子,正好個各位爺聽聽。各位都是厲害的,若是覺得哪裏要改的,雲柔可以改了後再去表演。”
“雲柔,你的新曲子,是從哪裏得的?”小個子好奇的問。
“我上次來聽,好像跟今天的又略有不同。”
“都是雲柔自己的拙作。”雲柔羞澀的低頭,“雲柔沒有別的愛好,也就喜歡這些作詞作曲唱戲什麼的。”
“天哪,你還會作詞作曲?”小個子驚呼。
“沒想到是個人才啊!”邊上的其他人也紛紛咋舌。
對他們來說,會作詞作曲,是件很厲害的事情。他們以前可都是紈絝,除了喝酒,啥都不會。
一般作詞作曲的,都是文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戲子,會作詞作曲,也會唱戲的,還唱的那麼好。
小個子興奮的問道:“雲柔,那你之前表演的,都是你自己作曲的嗎?”
“也不盡是。有一些之前的老曲子,雲柔覺得不錯的,就會稍加修改,再進行演唱。”雲柔羞澀的說道。
“可惜了你的出身,若是在大戶人家,你怕是京城第一名媛了。”
邊上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雲柔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傷,突然跪了下去:“小女子求各位爺,給我做主!”
小個子一下子跳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趕緊的,起來啊!”
他心裏對雲柔深有好感,見不得她這麼卑微。
“你有什麼事,去求攝政王吧。”另一個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長的好看怎麼了,唱戲唱的好怎麼了?還不都是想攀龍附鳳?
“王爺!小女子求王爺幫我做主!”雲柔對着攝政王的方向,不停的磕頭。
慕容秀冷冷的看着她,並不發話。
之前見這女子說自己會作詞作曲時,他還萌生了想法,想讓她給母親生辰時來個新段子的。
可若是她有所圖謀……那就對不起了。
“起來氣來,瞧你,額頭都磕出血來了。”小個子心疼的拉去她。
轉身對慕容秀抱怨道:“文彥,你也真是的,一個弱女子對着你磕頭,你也不心疼?”
慕容秀嗤笑一聲:“京城那麼多弱女子,我心疼的過來嗎?”
雲柔暗自咬牙,繼續跪在地上:“雲柔求王爺幫我父母伸冤。”
慕容秀眉頭微挑。
小個子馬上說:“伸冤是嗎?那你趕緊起來,跟我們說說,有什麼冤屈?王爺肯定能明察秋毫,幫你報仇的。”
慕容秀淡淡的看了看他,這傢伙,話太多了。
雲柔並沒有讓小個子拉起來,她堅持跪在地上。
“王爺,小女子的祖父,本是青蘭縣的縣令。十年前,有人誣陷我祖父貪污,將他處死,我父母和弟弟都被流放,我……我被賣到了煙花之地。幸虧媽媽人好,答應我賣藝不賣身。”
慕容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青蘭縣的案子,他一直有疑惑,總覺得不對。可惜找不到當事人。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起來。”慕容秀正色道。
遇見正事,他還是不會馬虎的。
“多謝王爺。”雲柔輕聲哭泣,再次磕頭後,方纔起身。
她就知道,自己遲早會有機會的。
“雲柔,你坐。”小個子狗腿的給她搬來一張椅子。
“婢子……”雲柔膽怯的看了眼慕容秀。
慕容秀點頭:“無妨。”
“謝王爺。”雲柔鬆了口氣,再次道謝後,方纔坐下。
小個子氣呼呼的看着慕容秀:明明是我讓她起來,讓她坐的,爲何反而是你的功勞?
“你說你祖父是被誣陷的,有證據嗎?”慕容之直奔主題。
“我只知道,那天府衙來了人,直接到我祖父書房裏搜索,搜索出了一張我祖父通敵賣國的條子後,就把他抓走了。”
雲柔再次紅了眼圈:“王爺,小女子以性命擔保,我祖父絕對不是那種人。”
她祖父被抓走後,沒過多久,就被判了死刑,家裏人想翻案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