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再次悶聲：“我怕你完成後會被判無效。”
“怎麼會？”凌肖肖這次是超級自信的。
她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
“只要我把病人的重病給治好了，系統就不能判我無效。”
系統不說話了。
這個他也現在無法肯定。但是他覺得凌肖肖這麼做，挺懸的。
“王妃。”碧草敲門進來。
“小丫頭選擇了在我們醫館打雜。時間不限制，一直到還清她母親的費用爲止。她說她父親外面有活在乾的。”
“行啊。”凌肖肖對這丫頭倒是印象不錯。
“你回頭幫她安排一下，就讓她在住院部先幹着吧，從學習照顧她母親開始。”
“王妃……”碧草猶豫道，“她母親是做了手術的，讓她看到，會不會擔心害怕？”
凌肖肖：“若是擔心害怕，就不合適在我們醫館打雜。讓她去作坊裏去。”凌肖肖淡定道。
碧草：“王妃，我不是這個意思……”
凌肖肖：“我知道，你不就是怕病人家屬鬧起來嗎？”
“是……”碧草尷尬的點頭。在肚子上隔了一刀，誰都會害怕緊張的吧？
“以後遲早會知道的。”凌肖肖淡定的很，“跟她母親被救活比起來，她肯定寧可她母親肚子上挨一刀。”
她以後做的手術會越來越多，也是時候讓京城百姓們習慣起來了。
“那我去跟她說一下。”碧草糾結的離開。
盼弟知道自己被留在醫館打雜，過來又是一通磕頭。
凌肖肖：“你母親的費用比較貴，你要做好打雜三年的準備。”
盼弟：“好的夫人。盼弟一定認認真真幹活，絕不會讓您失望。”
碧草拿起條款，開始對着盼弟念：“這三年，在醫館的喫住我們都包了。
每個月有一天的假期，你可以回家。當然，若是家裏有急事，也可以請假，不過請假的天數，會在後面讓你補上。
另外，衣服也會給你準備兩套穿外面的換洗的。你要準備自己穿裏面的衣服，還有鞋子。”
盼弟認真點頭：“嗯，我儘量不請假。我也會少喫飯多幹活的。”
醫館開張一來，願意認真幹活償債的窮人不是沒有。
碧草：“等下我帶你去領衣服和被子，再帶你去你住的地方。你先把東西安頓好，回頭再去一趟家裏，把換洗的衣服帶過來。”
一提到回家，盼弟想起了她孃的嫁妝。
“夫人，我想先回家一趟，跟我祖母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
“哦，你若是有錢付醫藥費，就可以提前離開這裏，用不着三年了。”
“那嫁妝是我孃的，我拿到了也應該還給我娘。在這裏幹活給我娘還醫藥費，是我自願的，我不能用我孃的嫁妝來抵債。”盼弟很較真。
幫母親賺到治病的錢，是她早就有的想法。
這裏只讓她簽約幹活已經很不錯了，她沒有賣身。
三年而已，眨眼就過去了。
她若是動了母親的嫁妝，和祖母又有何區別。
人人都有事，人人都有理由。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爲某個人破例。
盼弟認真點頭：“我曉得了。”
她拿過契紙，在上面按了手印後，轉身飛奔離開。
“王妃，你不怕她跑掉？”碧草擔心的看着丫頭的背影。
“你覺得呢?”凌肖肖覺得，碧草啥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不太夠用。
人家父母都在這裏呢，能跑哪裏去？
若是跑了，還有她父母抵債呢。
再說，萬事有慕容秀殿後，她更加不擔心了。
兩個時辰後，盼弟滿臉笑容的回來了，帶着一身的傷痕，灰頭土臉的，頭髮也被抓的一團糟。
“夫人，我回來了。”她燦爛的笑着。
“喲，這是，把你孃的嫁妝拿回來了？”凌肖肖笑道。
“嗯。”盼弟用力點頭。
“跟你祖母打架了？”凌肖肖好奇的問。
古代的小丫頭，還有敢跟自己祖母作對的？
就不怕別人說她不孝順？
“沒，我跟我姑姑幹架了！”小丫頭用力擦了把臉色的血痕。
“怎麼跟你姑姑幹上了？”碧草也好奇。
“我回家當着所有鄰居街坊的面問我祖母，我母親的嫁妝哪裏去了。我祖母一開始不說，還打我罵我。後來我要把她的醜事告訴別人，她才怕了。
但是她跟我說，我孃的嫁妝，都給我姑姑陪嫁了。讓我自己去找姑姑去。”
小丫頭剛剛打完勝仗回來，很有傾述慾望。
“我姑姑是個無賴樣的女人，我們那一帶的人看到她都會躲着走的。可我不怕。”
小丫頭驕傲的揮揮手。
“我一過去就開始在她家裏翻找。不管她怎麼罵我打我，我都不管。”
“你知道你娘有哪些嫁妝？”碧草好奇的問。
“我去之前問過我外祖母的。”盼弟笑道，“我外祖母說，我娘陪嫁了五十兩銀子，還有一個金戒指，一個金項鍊，一塊大紅緞面，一雙繡花鞋，一雙繡花枕套。另外還有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麪。”
“那你姑姑都還留着這些？”
凌肖肖對小丫頭的戰鬥結果，很好奇。
“我姑姑手上帶着金戒指，脖子上帶着金項鍊呢。我撲過去就扯了下來。”
“這……你就不怕搞錯？”
“不會錯的，我外祖母描述過。再說，即使錯了，我也要先拿了，讓她拿那對的來換。”
“厲害啊。”凌肖肖忍不住想給她點讚了。
“五十兩銀子，我姑姑家裏我只搜出來十兩，不過我把她櫃子裏那些好衣服都給拿了，沒錢就賣衣服還錢嘛。緞面和繡花枕套我也拿了，繡花鞋我嫌姑姑腳臭，算了。那大米和白麪，我就去她廚房，有多少拿多少了。”
“那你不喫虧了？”碧草忍不住插嘴，“你應該喊你爹一起的。若是有你爹在，你姑姑也不會打你。”
“沒事，不喫虧，我把她家廚房的肉拿了。”盼弟驕傲的擡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