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正在被亂棍責罰呢,也不知道小命還在不在。
花農在邊上哽咽着道謝。
他好着急啊,巴不得跑過去找女兒。
“是。”那花農的女兒也不知道被打的怎麼樣了,管家心頭犯虛。
“還有他們父女的賣身契。”凌肖肖吩咐道,“若是他們家還有其他親戚也在府上的,麻煩管家一併拿出來給我。”
救人就要救徹底。
管家猶豫:“這……”
之前老夫人說把花農和他女兒的賣身契給王妃,沒說其他人吧?
見他猶豫,凌肖肖有點不耐煩:“放心,我會跟母親說清楚的。”
只是不是現在。
老管家點頭退下。
神仙打架,他們做下人的也無法干涉。反正聽話照做就是了。
反正凌王妃有本事,她說行就行吧。
待管家把奄奄一息,渾身血跡斑斑的花農的女兒擡出來,凌肖肖他們已經在門口的馬車裏等着了。
花農一直侷促不安的在馬車外走來走去,見狀立馬淚流滿面的撲過去。
“女兒,你怎麼樣了?別嚇爹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爹怎麼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啊!”
“別哭了,趕緊走。”凌肖肖果斷讓人將那丫頭放到馬車上。
那拉氏現在是一心想着找白夫人對質,等她回過味來,很有可能會阻攔自己帶走這丫鬟和慕容瑾的。
“駕!”馬伕一聲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飛快的離開。
管家看着馬車後面帶起的漫天灰塵,嘆了口氣,讓人關門。
回去後老夫人一通責罵,是逃不了的了。
他還是去老王爺這邊嘮嗑嘮嗑吧。
希望老王爺能幫他擋掉些老夫人的怒火。
那拉氏氣呼呼的回到院子裏:“來人,去幫我把白夫人喊過來!”
白夫人家裏是商人,不值得她親自上門。要問話也只有她過來的。
不可能自己過去找她。
暖玉跟過來,在邊上坐下。
她也想聽聽事情的經過,順便看看這個白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萬一自己嫁給了那個庶子,這個白夫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對立面了。
“是。”一個嬤嬤很快領了差事退下。
這會兒,白夫人正在和一個婦女一起逛街。
每次來京城,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拉着以前的閨中好友一起逛街。
然後,讓她們看着自己毫不猶豫的各種買買買。
看到女友的羨慕嫉妒,她就爽。
你們嫁到京城的官宦之家又怎麼了?有我花錢這麼爽嗎?
雖然我夫家的地位比不上你們,可架不住我夫家有錢,隨便我造啊!
看到一個個所謂的浩命夫人,每次逛街剛開始都很豪邁,到後面就縮手縮腳,講話的聲音都放不開了。白夫人就想笑。
她最享受這樣的時光了。
這是她的高光時刻。
這會兒被她拉着一起的,是之前找凌肖肖看過病的林夫人。
林夫人心裏很是不爽。
她一點都不想陪這個神經病逛街。
那不是有病嗎?
“唉,我煩死了!”白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
林夫人暗自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又開始凡爾賽了!
“你說說,這個玉鐲子爲什麼這麼好看呢?”白夫人拿着個鐲子,翻來覆去的看。
“好看就買啊。反正你也不差錢的。”林夫人知道,自己不接這句話,白夫人就會說個沒完。
果然,林夫人這句話一出來,白夫人就捂着嘴咯咯笑了:“哎呀,錢我倒是真的不差的。”
“可是,這樣的鐲子,我有好幾個類似的了,就是顏色稍微差那麼一丟丟。”
“你家地方大,擺得下。類似又不是一樣,買吧。”林夫人無力的說道。
她就是來捧哏的。
“也對,你說的是哦!呵呵……”白夫人開心的把手鐲套手上,欣賞着自己白嫩嫩的手腕。
“雖然是跟家裏的只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可畢竟是不一樣的鐲子呢。啊呀討厭死了,店家就不能做些有特色的鐲子?”
“再看看吧,也許別家有。”林夫人話音剛落,白夫人就兩眼發亮。
“對哦,隔壁還有一家,我先買了這鐲子,再去隔壁看看。”
“夫人好魄力。”這條街的店家基本上都知道白夫人的德行,上前一通奉承以後,白夫人毫不意外的,又買了兩套頭面。
沒辦法啊,誰讓她錢多呢。
“白夫人,總算找到您了。”那拉氏的嬤嬤氣喘吁吁的過來。
看到白夫人以後,終於鬆了口氣。
她是知道白夫人的德行的。只要在京城,每天首飾店必逛。
本來想先去白府的,可若再來首飾店這條街,就要倒着走了,路途遙遠,時間也很趕。
想想她還是直接先來這裏,果然被她撞見了。
嬤嬤暗自爲自己點贊: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你是誰啊?”白夫人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靖王府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那嬤嬤笑道。
“我家夫人想請白夫人過府一敘。還請白夫人跟我走吧?”
“好啊。”白夫人笑着放下了手裏正在看的一個金釵,“走吧,我馬車在外面的。”
邊往外走,還不忘凡爾賽:“這那拉氏這麼急着想把女兒嫁給我兒子啊?昨天剛見過面,今天又要見。難不成是跟我說聘禮的事?我們白府別的沒有,就只剩下錢了。聘禮她有什麼好愁的,咯咯咯……”
“那拉氏的女兒要嫁給你兒子?哪個兒子?”林夫人詫異的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夫人的嫡子還很小啊。
“哦,我家兩個庶子,隨便她挑吧。”白夫人隨意的說道。
“能嫁到白府做兒媳婦,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嫁給誰都好。”
“那拉氏能讓她女兒嫁給你家庶子?”林夫人不敢相信。
“呵呵,她女兒這麼大了還沒定親,你說能是什麼好鳥?”白夫人想到慕容瑾,忍不住不屑的撇撇嘴。
“我都打聽過了,那不是個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