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晚上在書房,新來的小廝,被王妃訓斥了。”管家上前說道。
慕容秀看了他一眼:“他衝撞王妃了?”
管家一楞:王爺應該關心的,不是王妃怎麼去了書房嗎?
還有,哪個做夫人的,會干涉男人書房裏的事情?這不是有點過於僭越了嗎?
“小廝現在還在書房的院子裏,王爺要不去……”管家看了眼王爺。
王爺應該要先去書房吧?等他去了書房,那小廝就會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了。
“王妃呢?”慕容秀邊往裏面走,邊問。
“王妃應該睡下了吧。”管家低着頭在邊上疾步跟上
王爺大長腿,步子很大,他要緊趕慢趕纔跟得上。
他作爲外男,是不可以多過問王妃的起居的。
走到書房和住處的分岔路口,他剛想往書房反向走,卻見慕容秀一轉身,往住處走去。
“王爺……”管家頓住,輕呼了一聲。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慕容秀扔下管家,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院子,就見凌肖肖的書房,燈光還亮着。
他打不過去,輕輕叩了叩房門。
“王爺,您回來了?”蘋果打開房門,見到慕容秀就要磕頭。
“你退下吧。”慕容秀拔腿就往裏面走。
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端坐在書桌前,認真的寫着什麼。
他悄悄湊近,探出頭一看。
就見一個曼妙的少女頭像被生動的畫在紙上。
微微傾斜的髮髻透露着嫵媚,一根根頭髮絲清晰可見。
而少女的臉龐上,兩道峨眉清掃,紅潤的嘴脣緊抿。修長而略顯滋潤的手指,輕觸在脣齒前,鳳眸微微看着地面的眼睛,彷彿想說什麼,卻欲語還羞。
一個青春少女,端莊中略顯羞澀的樣子,躍然紙上。
從沒有見過這麼生動的畫法。
慕容秀深吸了口氣:凌肖肖的畫工,這麼厲害的嗎?他這是娶了什麼寶藏妻子?
凌肖肖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轉頭看見了慕容秀,不由的笑了:“你回來了?”
“嗯,這畫畫的很好。”慕容秀也笑道,雙眼看着桌上的那幅畫。
“嗯,一共要畫四幅畫,打算掛在店鋪裏。”
凌肖肖把自己今天租了店鋪,打算和慕容瑾一起合開首飾鋪子的事情,粗略的跟慕容秀說了一下。
慕容秀點頭:“你想做,就去做吧。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提。”
說話間,他從兜裏拿出一沓銀票:“這裏有兩萬兩,你先拿着。首飾店需要的資金不少,兩萬兩怕也是不夠的。我明天再給你十萬兩吧。”
凌肖肖這纔想起,自己應該問問他的,他的財產不在靖王府,也不在攝政王府,都放哪裏了?
可看到慕容秀略顯疲倦的臉龐,她還是選擇了先閉嘴。
夫妻的日子長久的很,以後都可以問,也不在這一刻。
“好。”她笑着接過。
“嗯,早點休息吧。”慕容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你先去洗漱,我等下就過來。”凌肖肖正畫的興起,不想就此停下。
一個首飾鋪子而已,用不着跟他操心國家大事一樣,那麼辛苦。
靖王府那邊傳來消息,老夫人還沒有爲暖玉的嫁妝發話呢,明天就是暖玉出嫁的日子了,有點玄乎的。
慕容秀總覺得明天會有異常。
就他母親最近暴躁的性格,不可能善了的。
幸好,父親跟他是一個戰壕的。
就看誰的動作快了。
只要白府的人不去靖王府接親,乖乖的去他們指定的小院子裏接暖玉,就萬事大吉了。
母親再怎麼不高興,再怎麼鬧騰,總不可能跟自己所有的家人鬧翻。
“王爺,你好像很累?”凌肖肖關心的問。
她看到了慕容秀眼裏的紅絲。
“嗯,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慕容秀不想把自己的難處帶到家裏,影響家裏人的生活。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他輕摟着凌肖肖的肩膀,往臥室那邊走。
“那你也要注意身體。”
凌肖肖囑咐了一句,忍不住暗自吐槽:都這麼累了,晚上還折騰個啥?
凌肖肖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男人。
一個個的,彷彿更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嗯,肖肖若是陪我好好睡了,我肯定就休息的好了。不然,我寢食難安……”慕容秀湊到凌肖肖的耳邊輕聲呢喃,說完,還用溫熱的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腦子裏轟的一聲,凌肖肖腳一軟,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你喝酒了?別靠近我!”她紅着臉將他推開。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在月光下很迷人,滿是嬌羞和嫵媚。
慕容秀看她的眼神越發炙熱了:“肖肖,我等不及了!”
手一下子探進了身邊的人的衣領……
凌肖肖的臉都要燒熟了,死命掙扎:“慕容秀!你想死啊!”
這傢伙喝了多少酒啊?力氣這麼大了?
凌肖肖知道自己的力氣大,可不知道自己居然掙脫不了慕容秀的控制。
她氣的臉通紅:這還在外面呢。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的!
果然,男人都是禽獸!
看着道貌岸然,骨子裏都是色胚。
慕容秀將凌肖肖摟的緊緊的,嘴脣緊貼着她的耳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娘子是想約我共赴雲雨嗎?”
凌肖肖不知道慕容秀今晚是怎麼了,講話這麼的露骨。
想到一個可能,她一下子冷下臉來:“在青樓喝酒的?”
男人只有在那種地方呆了,纔會舉止輕浮。
凌肖肖一生氣,用力將慕容秀推開。
慕容秀往前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娘子,你謀殺親夫啊?”
凌肖肖不想睬他,快步離開。
幸好小書房離臥室統共也沒幾步路。
慕容秀很快跟上。
進了臥室,凌肖肖一把將慕容秀推開:“去洗漱去,別纏着我了!”
慕容秀笑着跌坐在椅子上,看妻子腦火的樣子,眼裏都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