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將軍的妻子,也是這麼厲害的啊!
並非最初以爲的鄉野村婦。
因爲莫慈,能夠幫忙,而不是搗亂。極大的獲得了周圍護衛她的將士們的好感,也讓他們的防護更加嚴密。
本就沒有分出多少人來攻擊這面,自然更是傷不到莫慈了。
而姚朵朵乖乖在車裏趴着,孃親沒讓出去前,她連聲音都沒出。
以至於,那些所謂的山賊,以爲馬車中已經沒有人了,沒有一個人,再去關注這輛普通的馬車。
山賊們可能是發現不可能達成他們的想法,死傷過半後,能撤的都撤了。
莫慈看得分明,山賊撤了後,本來在馬車中被保護的嚴實的郡主,撩開了車簾,出了馬車,急切的抓着她丈夫的衣袖,詢問他可否有哪裏傷到了。那般模樣,看着比她都更加關切。
姚清在郡主抓着他衣袖的第一時間,就擡頭看向莫慈,看着莫慈看了他這個方向一眼,便轉回了頭,心裏焦急,恨不得揮劍把衣袖斬了去,省的讓莫慈誤會了什麼。
可是,很明顯,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這般做!這個人是郡主,延王府新找回的郡主。
姚清只得轉身,甩開她的手的同時,跪下請罪:“郡主,是本將失職,讓郡主受驚了。”
郡主:“不是姚將軍的錯。”說着又想扶他起來,被身旁的侍女看到了,拉住了,並未讓她做成。
姚清自己起身:“謝郡主。郡主還是回馬車歇息吧。”
侍女爲了不讓郡主繼續丟人現眼,把她扶回了馬車內,同時心中打定了主意,回府後,要稟告與王妃此事,該請個宮內的嬤嬤,好好教教郡主規矩了。
入了城,姚清繼續護送郡主去往延王府,之後還要去訴職。莫慈自然是不能再繼續跟着了。
不過,姚清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入城後,就有人專門等在那裏接莫慈。
莫慈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姚清說的申請過了的,能帶她回來,不是指的跟郡主申請的。
京城中的將軍府可是不少。
所以爲了不出錯,每個將軍府的匾額上,還會多出他們將軍的封號。
只有有了封號的將軍,才能建府,稱,將軍府。
姚清的府邸匾額上書“清遠將軍府”幾個大字。
管家早就帶着府內一衆人等在大門口,等待着迎接他們清遠將軍府的女主人。聽說還有位小主人。
每個人都站的筆直,勢必要給夫人留下最好的印象。
莫慈與姚朵朵下車,看到的就是這般的光景。
讓管家把人都散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自己則是跟着管家在府裏轉了起來。
將軍府不是很大,假山花園流水,還有幾個小院子。倒是也不小。
說是皇上賜的。
原來姚清在戰場上,救過三皇子。
回來後,被皇上賜封清遠將軍,賜清遠將軍府。
莫慈給姚朵朵分了個小院子,已經十一歲的姚朵朵,已經不需要時時在她身邊了。是個大姑娘了。
姚朵朵坐了這麼多日的車,很是累了。
確定了在這不用再奔波了,很快就睡着了。
夢裏,有爹爹,有孃親,還有她。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姚清本從宮中訴職出來,就打算直接回府的,結果,被三皇子截了去。
自從姚清救了三皇子開始,三皇子就把他當做了自己人,時不時會拉他去喝酒。這不,知道他回來了,就又來拉他喝酒。
姚清不能拒絕,只得前去。
只是,較平常,他這心裏總有些焦急。
三皇子看他這般,頗爲不解:“姚兄,今日,是這酒不合胃口?還是這菜不合胃口?”
姚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說,“三皇子客氣了。這些自然是美酒佳餚。就是想起家中妻女,不知可有用飯。”
三皇子也是沒想到,居然是因爲這個:“姚兄多想了,將軍府的人,必定會照顧好令夫人的。”
姚清嘆了口氣:“這我自然是知曉得,只是難免擔心她們會不適應。”就怕她們不適應,感覺拘束,害怕,而他這會兒又不能陪在她們身邊。想到這裏,更有些坐立不安。
三皇子:“之前不知曉,姚兄與令夫人感情竟是這般好的。”
姚清感嘆:“我也沒想到,本以爲自己出來拼這三年,是爲了給她們更好的生活,卻不想,我回去的時候,得知竟有人傳了我的死訊回去,她一病兩年,差點就去了。如今把她接過來了,自然是要好好待她的。”
三皇子也是有些驚訝:“咦,怎麼會有你的死訊傳回去?姚兄,這事,你可查了?”
姚清:“村中里正說是官家的人到村裏通知的。”
三皇子也是皺了眉,“官家的人,若非得了令,誰能特意去傳這種消息?”隨後想起了有個人,還真可能:“姚兄,如今令夫人接了過來,清河那邊……”
姚清:“三皇子,剛還說我與夫人情深,如今又怎的提了這樣的話?”
三皇子仔細看了看他的神情,確認他不似做僞:“唉,如此也是好事。”
姚清不明,“哦?三皇子此言何意?”
三皇子:“西昭來求和親了。”
姚清默了默點頭,“和親啊,挺好的。這次這差事,三皇子可莫要再幫我爭取了。我還想在府中多閒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夫人還有閨女。這幾年,沒回家,我閨女長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說着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像多大的遺憾一般。
三皇子無奈笑道:“人家都怕功勞不夠,一有差事,都上趕着去爭,可是你倒好,成天啊就想閒着。”
姚清:“那是,如今有喫有喝的,何必再去給自己找不自在?爭得多,做的就多。爭得再多,最後能喫能用的,也就那麼多罷了。死後一樣也帶不走,活着的時候,還累的慌,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