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焱還在奇怪,他哪個哥哥瘦了,居然輕了不少,結果在最後準備伸手拉他的時候,發現是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
平時看到抱着孩子的女人也是正常了。可他們這是在做什麼!?他們在挖寶,在盜墓!
這下面怎麼可能有什麼單身婦人跟孩子啊?並且這身衣服,與現在的差異也太大了。
呂焱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鬆了手,想讓繩子掉下去。
已經馬上到了洞口的元慈怎麼可能甘心再被扔下去,直接腳踩周圍的泥石壁,三兩下便跳上了地面之上。
看到元慈她們真的上來了,呂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要,喫我,不要喫我!”呂焱一邊說着,兩隻手一邊扒拉着,想往後退。
元慈看了眼懷中的喬珊。
喬珊搖了搖頭,這個呂焱,是膽子最小的那一個,凡事總是在最後。
元慈尊重喬珊的決定。
不再搭理呂焱,抱着喬珊,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呂焱的視線裏。
呂焱直到她們走了有一會兒了,纔敢哆哆嗦嗦站起來。
看了她們離開的方向兩眼,趕忙跑到了洞口,手成喇叭狀,朝着洞口裏開始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怎麼樣了?”
沒有任何回答。
呂焱又喊了一聲。
還是無人作答。
呂焱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把繩子拴在了一棵最近的樹上,扯了又扯,確認綁緊了,這才拽着另一頭,伸進洞口,順着洞口下去。
即便他的幾個哥哥都成了屍體,他也要下去爲他們收屍!
這也許,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勇敢的事了。
呂焱這頭,暫且不談。
元慈抱着喬珊,離開了這片看起來荒山野嶺的地方。
走過了叢林,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條馬路。
元慈想了想,抱着喬珊站在路邊準備搭一輛車。
喬珊身上如今披着的,是之前元慈身下墊着的墊子。畢竟她現在沒有衣服。
過路的車,很少,好不容易過去的幾輛大貨車,沒有一輛停下來的。
可能是覺得她們打扮怪異,也可能是覺得不敢,畢竟,這會兒,天還黑着。
路邊站着個身着奇裝異服的女人,懷裏還抱着什麼,怎麼看怎麼詭異。
直到一輛不再是貨車的車,疾馳而來。
紅色的跑車,車燈居然還是炫彩的,一看就是經過改造的。
之前一直站在路邊不曾動過的元慈,卻是抱着喬珊擡腳走到了路上。
“哧~~~”
一聲極其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砰!”
伴隨着重重的撞擊聲。
紅色的跑車,猛然停住。
伴隨着慣性,駕駛座上的那個身着張揚個性服飾的男人,狠狠一個趔趄。
“草泥馬!誰它馬有病啊!”
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砰一聲,車門被甩上了。
伸着手,指着元慈她們,到了跟前。
撲鼻而來的酒氣,讓元慈皺了皺眉頭。
元慈嫌棄的,直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一拉,一扯,一別,摁着他的腦袋,隨後又對着他的肚子給了一拳!
韓雲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把肚子裏喫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當然,元慈,早就躲了開來,還象徵性的用手扇了扇。
韓雲飛,好不容易吐完了,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元慈,氣的朝着她走了過去。
越走,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覺得不對,直到差兩步到元慈身前,他硬生生轉了身子,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越走越快,隨後以極快的速度開車門上了車,開始發動車子。
“……”
“屮!”
車子根本就不動!
完全沒有反應。
氣的他砰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這時,“叩叩”輕微的敲擊聲從車窗傳來。
韓雲飛不敢搭理,只能忽略。
元慈,看他依然不搭理自己,只搗鼓車子,於是直接開了車門。
本還坐在車子裏自欺欺人的韓雲飛,這下也沒辦法繼續了,只得硬着頭皮問道:“請問您,有何貴幹?”畢竟,到現在也沒把他真怎麼樣,應該還是講道理的吧~咕嚕~
元慈:“我們想要搭個車。”
韓雲飛聞言又是一愣:“你們?還有誰?”
元慈把懷裏的喬珊給他看:“還有我女兒。”
喬珊揮了揮小手,跟他打招呼:“你好呀!”
韓雲飛:“……!!!???”會說話的嬰兒!?
看着韓雲飛越瞪越大的眼睛。
元慈只能改個方法,威脅到:“我們需要去市裏一趟,你載我們。我想,你應該不會想知道拒絕的下場的。”
韓雲飛這會兒倒是真的清醒了,他當然不想知道拒絕的下場。
韓雲飛:“那,那請上車?”
元慈毫不客氣的繞到了另一側,開了車門。
坐上了車後,韓雲飛這下輕鬆的啓動了車子。
瞳孔都開始收縮。
這下兩隻眼睛更不敢亂飄了。
跑車行駛起來,速度還是有保證的。
並未用多久,就進了市裏。
這才放慢了速度,韓雲飛一邊開着車,一邊問元慈:“這位……”
元慈:“元慈。”
韓雲飛點點頭:“好的,元女士,你們是準備去市裏哪裏!?”
元慈:“典當行。”
韓雲飛:“這個,現在典當行,不開門應該的。”
元慈扭頭看他。
他只覺得腦袋涼颼颼的,暗恨自己多嘴。卻又不得不回答:“這會兒是凌晨,要明天白天才會營業。”
元慈看了看外面的城市,凌晨的城市,已經安靜了很多。
元慈:“我們需要地方落腳。你安排。”
韓雲飛:“……”他這是被賴上了嗎?不敢拒絕,也不敢同意啊!咋整。
元慈:“放心,我們會收斂自身氣息,不波及到你的。當然,前提是你聽話。”
韓雲飛只得點頭,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敢不聽話嗎?
太可怕了,哭唧唧!
他是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