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有些疼,肚子也有些難受,雲慈知道,這是原主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情感。
柳清風看上去確實算得上美男子,可是,他與蘇清哲他們都不相像。
雲慈並未察覺到,自己先注意的是他的相貌這件事。
太醫來的還是很快的。
爲柳清風上了藥,包紮了傷口,又開的藥方。
雲慈全程在一旁看着。
表情憂心。
這時候就需要順着身體的感覺來,才能不被周圍人懷疑。
好在傷勢很快穩定下來了。
雲慈全程在一旁陪着。
一直到柳清風醒來。
柳清風睜開眼睛,看到雲慈的瞬間,眼睛一亮,隨後就是滿眼期待:“小慈~”
雲慈順着身體的感覺道:“我在,夫君可還有哪裏不適?”
柳清風搖了搖頭:“我沒事。小慈,我……”說着想要起身,頭卻感覺一陣暈眩。
雲慈忙上前扶着他再次躺下:“夫君莫急,什麼事都沒你身體重要,先養好身體。其餘的事有我。”
柳清風順勢躺下,“小慈。”
雲慈看了眼剛從門口進來的懷春,把柳清風的手按下:“夫君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雲慈起身,懷春趕忙上前攙扶,柳清風看着雲慈挺着那麼大的肚子,眼神閃了閃。隨後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隨後輕微閉上了眼睛,雲慈這才離開。
柳清風閉上眼睛,明明應該一片黑暗,卻似乎看到了一團熒光。
“主人主人!”
柳清風心想自己幻聽了嗎?不然怎麼會聽到有人喊自己主人呢?唉,這是被馬踢壞腦袋了嗎?也不知道破相沒有,小慈可千萬別嫌棄自己啊~
“主人,我是系統002的子系統。可以輔助您的。您沒有幻聽。”
柳清風心想,自己幻聽的毛病怎麼越來越重了,嘆了口氣,還是好好休息吧。早日好起來纔是要緊的。
另一邊,雲慈在懷春的攙扶下,離開了屋內。
出了屋,雲慈問懷春:“怎麼回事?”
懷春恭敬回答:“回稟公主,是武安侯家小侯爺,本欲前往清水樓,結果在街上,馬突然受驚,將小侯爺摔下,無人控制下,傷到了駙馬。”
雲慈眯了眯眼:“你是想說巧合嗎?去給我查,馬好好的怎麼會偏偏那麼巧就受驚了!”
懷春恭敬道:“是,公主。”隨後躬身退了下去。她的位置由念夏接替,繼續攙扶着雲慈。
雲慈輕聲呢喃:“武安侯家小侯爺是嗎?”
雲慈去看了看,藥還在熬着。
回屋發現柳清風睡着了。
雲慈也沒有繼續坐着。而是離開屋內,讓人備馬車,她要進宮。
說起來,習慣了一入任務沒有丈夫的生活,這突然一入任務有了丈夫不說,還要保護他,對於雲慈來說,實在有些難辦。這會兒,能不待在一起,還是不待在一起的好。
雲皇看着來求見他的小女兒,他最疼愛的小公主,居然眼角含淚。
雲慈:“父皇~”
雲慈搖搖頭,“清風他,受傷了。”
雲皇皺了下眉頭:“這在雲都,他還是駙馬,怎麼會受傷?”
雲慈:“說是武安侯家的小侯爺騎馬逛鬧市,馬受驚了,傷到了清風,磕到了頭,都是血。父皇……嗚~”
雲皇:“環安,讓太醫去給駙馬看看。”
雲慈:“父皇,已經讓太醫看過了。”
雲皇:“那慈兒你這是來做什麼?可是駙馬破相了?”
雲慈:“父皇~慈兒是來告狀的!”
雲皇:“哦?你告誰的狀?”
雲慈:“武安侯家的小侯爺!還有武安侯。”
雲皇:“你要告他們什麼?”
雲慈:“武安侯家的小侯爺,鬧市縱馬,危害他人生命安全。”
雲皇:“那你又爲何要告武安侯?”
雲慈:“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小侯爺做的不對,自然是武安侯沒有教好,連兒子都教不好,更何況是別的事情了。”
雲皇:“你這丫頭,武安侯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雲慈:“他的侯爺爵位是世襲的,沒有卓越戰功,沒有卓越政績。教出的兒子,還敢鬧市騎馬,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這種人,還留着他的侯爺爵位做什麼?”
雲皇:“你這丫頭,也不小了,還敢妄議朝政,不怕朕打你板子!?”
雲慈:“父皇不會打的。”
雲皇不禁想笑,這孩子。
雲慈在宮裏陪着雲皇待了兩個時辰,纔回公主府。
柳清風看到她回來,眼睛立馬亮了。隨後又有些委屈。
特意在雲慈進屋後,當着她的面把被子拉高,蓋住腦袋。很明顯一副不想理雲慈的樣子。
雲慈詢問屋裏伺候的人:“駙馬喝藥了嗎。?”
“回稟公主,駙馬已經喝藥了。”
雲慈點點頭,坐在了一旁,張嘴說道:“我去告狀去了。”
柳清風聽到這裏,把腦袋從被子裏拿出來一點,人還是沒出來。
雲慈:“那武安侯家的小侯爺,把你撞成這樣,怎麼可以不聞不問。總要付出點代價的纔行不是嗎?”
柳清風偷偷勾了下嘴角,這才把被子拉了下來,眼睛亮亮的看着雲慈。
雲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夫君不休息了?”
柳清風:“我這剛醒。”
雲慈:“讓廚房給你做的清淡的食物,要喫點嗎?”
柳清風輕輕點頭。
雲慈讓人扶柳清風起來,又給他上了飯菜。
同時讓廚房把給她準備的美味的營養餐,也一併拿過來,她要在這裏,與駙馬一起喫。
於是,屋內呈現這麼一出景象。
柳清風端着一碗清淡的粥在喝。
雲慈則在一旁桌子旁喫飯,山珍海味。
柳清風看她一眼,喝一口粥,看她一眼,喝一口粥。
雲慈:“駙馬別總看我了。你吃藥呢,可不能喫這些東西。我又不能不喫,總要給肚子裏的寶寶補充足夠的營養。你說是不是,夫君?”
柳清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