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慈環顧四周:“父皇,這是哪裏?”
雲皇擡頭看了看天,雲捲雲舒,鬆了口氣,說道:“雲都北,雲嵐山東。”
雲慈擔憂的看着雲皇,總感覺雲皇面色也不是太好:“父皇,你現在感覺如何?”
雲皇擺擺手:“比以前好多了。”喘了兩口氣,隨後從隨身攜帶的玉佩上,按下機關取下了一個小巧的口哨,輕輕一吹,口哨發出特殊悅耳的聲音。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人陸陸續續的顯現出來,安靜的站在周圍。明明一身黑衣,卻如果不是特意看過去的,依然察覺不到哪裏有人。
雲皇從身上,解下玉佩,把口哨重新塞入,遞給雲慈:“從今天起,這玄雲佩便交給你了。他們,也交給你了。”
雲慈鄭重點頭接過:“是,父皇。”她會善加利用的。
雲皇看到雲慈收下點了點頭:“走吧,先讓他們帶我們離開這裏。隨後,給老四,老五他們去封密信。”
雲慈猶豫一瞬,說道:“父皇,可否讓他們幫我帶出駙馬還有孩子們?我隨父皇從密道出來,雲冽抓不到我們,恐怕會對他們下手。”
雲皇擺擺手:“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了。你那駙馬,可不是什麼簡單人,好在他對你一心一意。你日後也莫辜負了人家,知道嗎?再說雲冽,他,還想讓你背鍋,把自己摘乾淨,必然不會明着對公主府動手的。這樣,分幾個去公主府,伺機而動。讓他們帶人離開,目標太大,若是發現有人對他們不利,在暗處就更方便出手解決了。”
雲慈點頭,知道雲皇說的對:“是父皇,是兒臣關心則亂了。”
雲皇擺擺手,“有仁心,有軟肋是好事。只是爲帝者,不可太過心慈手軟。當然,也不可冷血無情。這個度,只能你自己掌握!”
雲慈:“是父皇,兒臣明白。”
之後,他們就隨着這羣人,離開了這裏。
等到雲冽身上帶着血跡從暗道口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天了!
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什麼痕跡都被掩蓋了。他也清楚,這裏,是查不到什麼了!
雲冽恨恨的甩了下手,咬牙切齒的道:“去給我查!”
可是兩天過去了,即便雲冽的手下,幾乎把雲都翻了個底朝天,雲皇與雲慈依然沒有任何音信。
因爲雲皇的失蹤,連早朝都停了。
山雨欲來!
各個大臣們,這時候都老實的躲在家中,絕不肯冒頭。
雲冽因爲找不到雲慈與雲皇的蹤影,氣憤之下,下令派兵把公主府給圍了起來。只許進,不許出。可也只是敢圍起來而已。他也不敢真的做什麼血洗的事兒。
雲蕭與雲擎,想要趕回來,還需要至少半個月。
雲冽知道必須要在他們趕來前,把朝臣控制起來,籠絡在自己手中。
於是,在雲皇與雲慈失蹤五天後,雲冽勒令重啓早朝,他將擔任攝政王,全力尋找公主雲慈與雲皇。說的好聽,擔心他們的安危。只是,誰也不是傻子,自然都清楚他想做什麼。
幾位老臣,也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既然已經知曉雲皇無礙,也都放下了心,聽從雲皇的安排,在雲冽勒令恢復早朝時,紛紛響應,很給面子的來上朝。雲冽很滿意他們的識時務。其餘朝臣,也在幾位老臣的帶領下,重新回到之前的工作狀態。
如此半月很快便過去。
南北兩方大軍,按照距離還有行軍速度來推算,最先到的應該是駐守南方的雲擎,雲皇讓他帶十萬大軍回來。剩餘二十萬,繼續駐守南疆。
只是雲慈沒想到,明明該雲擎帶着大軍先到,她卻先看到了雲蕭。
沒有帶大軍的雲蕭。
一路風塵僕僕,看上去,很是疲憊。
從馬上下來,看到從出現在門口接他的雲慈無事那一刻,他突然就笑了。笑得那樣的燦爛。
雲慈卻在看到雲蕭那個笑容後,心裏顫了一下。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唉,這事兒,可別真是她想的那般纔好啊!
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張羅着給雲蕭安排住處,讓他趕緊休息。
隔天,纔是雲擎帶着大軍到了。
雲蕭是自己一人騎馬,連夜趕路,奔回來的。只在驛站換馬。
而云蕭帶領的十萬大軍還在來的路上。這十年對北邊的政策實行,讓北邊很少再起進攻的意圖。北邊城,一片和諧發展。這才能讓雲蕭帶十萬大軍回來。
雲慈是想等到雲蕭的大軍來了以後,再一起出發雲都。
畢竟,在劇情中,五皇子云蕭撿了個大漏,當上了皇帝。
若是,在原劇情中,雲冽依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雲皇無論逃掉與否,都能送信與雲擎雲蕭。使得雲擎在原劇情中,如現在一般,趕來救援,卻在與雲冽爭鬥中兩敗俱傷,甚至身亡,這纔會讓比他後來的雲蕭,撿了便宜。屆時,雲優不堪重任,雲冽,雲逸,雲擎皆死,雲延遊歷天下,一時還找不到,確實只剩雲蕭適合稱帝。
只是雲蕭目前看起來並不像是昏君的樣子。就是不知道,讓他變成昏君的原因是什麼。若是能找出來,提前消除,就更好了。就不用擔心他這顆定時炸彈了。
這半個多月的休養,雲皇身體好了不少,自然也不急於一時,也願意等雲蕭的大軍到,再對雲冽發起進攻。勝算更加大。
雲冽成天擔心雲蕭與雲擎他們帶着大軍會來討伐自己。卻聽說,雲擎帶着十萬大軍,駐紮雲都南十里外,並不曾進雲都。又心有僥倖。
雲冽的謀士,給他出謀劃策。
也許可以用藉口,先把雲擎騙入雲都,控制起來以後,再奪取兵符,如此就可以控制雲都外的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