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直說道:“豬草!豬草畢竟是植物,割下來之後,放久了就會變幹。

    外加上前兩天下雨,割的豬草遇水就會腐爛。更有重要的是,豬草是連根一起的,也便是說明,當時那種情況下,是沒有帶鐮刀一起的。”

    公安隊長點了點頭:“繼續說。”

    葉言繼續說道:“如果是我栽贓陷害,那我一定會提前拿着鐮刀割豬草,而且也要天天去視察小豬的情況,要不然三十幾塊錢就打水漂了。

    可這幾天的晚上,逢喜叔他們一家都在看着豬圈,應該隨時會發現我們半夜出門。”

    公安隊長疑惑了下,看了眼關於唐逢喜的筆錄,說道:“還有嗎?”

    葉言點了點頭:“腳印,如果是我的小豬,我必然會心疼,每晚都會去查看,這兩天下雨後,道路泥濘,也必然會留下我的腳印。

    可那個地方沒有腳印,坑洞旁邊也沒有腳印,這一點,去抓野豬的人,都可以作證。豬草也沒有新的,全都腐爛掉了,可想而知,這一定不是個心疼豬崽的人。”

    葉言頓了頓,繼續說道:“說不定,她還是以虐待豬崽來出氣,小豬身上有明顯的傷,而且很恐懼接觸到人。

    而跟我有仇的人有很多,劉大娘是其中一個。”

    葉言便又說了關於她跟劉大娘之間的恩怨。

    公安隊長點了點頭:“接着說。”

    葉言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到是有個證人呢,就是從山林裏帶回來的那個女同志。”

    公安隊長皺眉:“怎麼之前沒說?”

    葉言搖頭嘆息:“當時她昏迷過去了,也不知道在老中醫那裏,跟劉大娘對峙的時候,她有沒有聽到。

    外加上,她是我救回來,也會認同是跟我一夥的。”

    葉言則是繼續說道:“這個可以不算是證據,但我想,當時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抱着小豬仔去那種地方,路上應該會慌不擇路,比如被小樹枝劃拉出傷口,比如腳滑跌落下去。

    當然這也不算是證據,畢竟可以說是割麥子的時候劃拉傷的。”

    葉言卻神祕一笑:“但如果有某些東西被她掉落在地呢?”

    公安隊長疑惑:“你看到什麼掉了?”

    葉言搖搖頭:“我不知道,但只是一種猜測。”

    葉言通過透視眼,早早便看到附近有破了的鞋子,一看就是剛不久被扔在那裏的。

    起初葉言並不在意那鞋子,還以爲是某些人胡亂扔的。

    當然,這也不能證明是劉大娘的鞋子。

    可劉大娘的鞋子,做法有點特別。

    當初她在第一次見到劉大娘的,透視眼就將劉大娘全身上下全都打量了,注意到了鞋子,順便也將劉大娘家裏其他的鞋子,跟當時圍觀的人的鞋子都坐了比較。

    聽到葉言這麼多話,公安隊長點了點頭:“好了,我有判斷了。”

    這時,去調查山林裏,關押小豬坑洞的公安,也回來了。

    他們將調查結果,全都跟公安隊長合計了一番。

    經歷了對其他人的一番盤問之後,終於在兩點的時候,給出了答案。

    判決,劉大娘偷豬!

    村民們一個個都驚訝的看着劉大娘。

    難道真的是劉大娘偷豬了?

    不過想一想也是有可能的。

    而劉大娘不服:“不可能,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

    公安隊長站在村民們前方,說道:“那就給你一個解釋,第一,坑洞裏的豬草,帶根的,說明當時沒有不是用鐮刀割的,重要的是,豬草就是在坑洞旁邊隨手拔的。

    外加上豬草已經腐爛,說明好幾天沒人去了,如果是葉言的偷偷放過去的,她會這麼長時間不去看嗎?”

    村民們一想,確實這樣的啊。

    三十幾塊錢,誰能用這麼多錢去誣陷劉大娘啊,有病啊?

    劉大娘反駁:“如果是她一定要誣陷我呢?這一條我不服!你公安就是憑藉着胡亂猜測來辦案的嗎?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官嗎?!

    你憑什麼說小災星沒去山林裏看過的?你知道他半夜有沒有出去過啊?辦案不是要講究證據嗎?”

    公安隊長皺眉,但顯然他見多了這種場面。

    “彆着急,還有證據呢。”

    然後公安隊長便看向了唐立:“你是叫唐立對吧?你說前天看到了李賀去了山林裏?可是坑洞裏的豬草都好幾天沒更換了,那麼,爲什麼李賀去那邊不更換豬草?”

    唐立被公安隊長問的是啞口無言。

    村民們瞬間便了然了,原來是唐立說謊了。

    唐立憋紅了臉,說不出來話。

    劉大娘一看,這不太對勁啊:“也許是唐立看錯了,畢竟那大晚上的。”

    一個村民則是說道:“劉大娘,這就是你不對了吧?唐立之前還很確定的說看到賀子出去了,現在怎麼就模糊概念了?”

    劉大娘瞪了他一眼:“看錯不行嗎?難道你大晚上能看清楚人嗎?”

    公安隊長則是讓人拿過來一隻鞋子。

    “這隻鞋子是不是你的?”

    劉大娘看着那鞋子咯噔一下,但還是冷哼一聲:“誰知道是誰的鞋子?這種鞋子不是滿大街都是嗎?能用來做什麼證據?”

    公安隊長則是拿着劉大娘的鞋子,跟其他人的鞋子做了對比:“你看,這些針腳,只有你的鞋子上有。”

    劉大娘有點慌了,可還是沉住氣:“也許是跟我的木桶一樣,被人偷走了!都是用來栽贓誣陷的,要不然爲啥剛好就放了一隻鞋子過去!”

    成,好像說的也對呢。

    公安隊長皺眉,劉大娘死不承認的模樣,他在很多做壞事的人身上見到過。

    而村民們大多心中有了數,只有劉大娘一人在死鴨子嘴硬。

    公安隊長直視着劉大娘,他憑藉着多年的辦案經驗,能看得出來,劉大娘現在很慌亂。

    “你真的不承認嗎?我們還有證據的。”

    葉言愣了下,難道還有她漏掉的東西嗎?

    說起來,她就應該在詐劉大娘的時候,帶着第三方人,那樣就多人在,也就不會弄到現在這種程度。

    這次算是失策了,以後絕對不能出現同樣的問題!

    只是公安隊長,即將要拿出來的證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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