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我只是一個王仙芝?」張燕歌嘲諷的搖搖頭。
這話問的讓陳漁都微微側目。
英雄愛美人,美人何嘗不愛英雄呢?
「只是一個王仙芝?」元本溪微微挑挑眉毛。
那王仙芝在江湖上雖然自稱天下第二,可江湖上的所有人不得不承認,他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但是今日眼前的男人,似乎對成爲下一個王仙芝一點都不心動。
元本溪明白,自己還是小看了眼前的傢伙。不過他打心底裏覺得,這張燕歌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那老夫只能祝少俠早日超越王仙芝了。」元本溪似乎不願與他再多言。
元本溪自然一點都怕張燕歌對他不利,他既然敢來便做了萬全的準備。
張燕歌嘴角上揚,「今日來見你,我是想告訴你!不管你!還是黃龍士!
都離老子遠些,老子不是你們的棋子,也不願坐下與你們下棋。若是你們非要,那我會一把掀了你們的棋盤。」
元本溪臉上還是掛着澹澹的笑意。
此時他心中覺得張燕歌只不過是個莽夫罷了,這樣的傢伙活不了太久。
不過元本溪沒有再開口,張燕歌轉身離去。
陳漁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敢有人威脅元本溪,可是沒想到元本溪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任由他大模大樣的離開。
因爲元本溪也沒有很好控制張燕歌的辦法。
這張燕歌就像是突然從石頭縫蹦出來的一樣,他沒有師門、沒有親人!
現在瞧着也只是個徐鳳年關係不錯。
難不成他元本溪還能用徐鳳年的命威脅張燕歌?要真能拿下徐鳳年的命,這一切都好辦了。
「無論什麼方法,我要知道這張燕歌到底是從哪裏奔出來的!」元本溪對着馬車外的人說道。
「已經在查了,但是毫無頭緒。」
「從他的武學!他的道袍!他的姓名!他第一次出現的地方開始查!」元本溪沉聲說道。
「是!」
於是趙勾們又來活了…
「那姑娘呢?」徐鳳年問道。
「自然是回家了。」張燕歌笑道。
「那樣的姑娘,你竟然沒有搶回來。」徐鳳年痛心疾首。
「若是想挨錘,便再唧唧歪歪。」
徐鳳年識時務的閉嘴。
一路上徐鳳年還是會念叨,「燕歌,你知道哥哥下了多大的決心,纔將那姑娘讓給你了嗎?」
「現在你去搶還來得及。」張燕歌好笑道。
「算了!那個是你的,剩餘的三個哥哥就不給你讓了,我弟弟龍象一個,剩餘兩個都是我的!」徐鳳年說完還不過癮的仰天大笑幾聲。
張燕歌懶得搭理他,一個人在後面開始練拳。這段時間他也會找根樹枝,時而做劍、時而做刀。….
又走了大半個月,張燕歌一人斬殺了一夥,剛剛屠戮了一個村子的山賊。
等他回來就看到徐鳳年正在對着一個女子賣好。
那女子有着一張極美的臉。
她一身白衣,腰間還懸着兩柄刀。
張燕歌便知道她是誰了。
「打一場?」張燕歌問道。
「打一場!」南宮僕射對着還要糾纏的徐鳳年說道,「我是男兒身!」
「你、你是男人!」徐鳳年心碎的大叫道。
張燕歌來之前,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徐鳳年也只顧着在那裏喋喋不休了。
她沒有搭理徐鳳年,直接對張燕歌出刀。
此時的徐鳳年已經沒有任何再欣賞二人打鬥的場景,他轉頭對着老黃說道,「老黃,你說我不會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吧?」
「不會吧,少爺!」老黃顯然比他還擔心。
兩人打了一百招,最後南宮僕射率先收刀。
她不是張燕歌的對手。
「此戰是我敗了。」她抱拳說道。
她是正好路過,見到了江湖上說的與張燕歌一起的老馬伕與小乞丐,她便有了和張燕歌一戰的念頭。
畢竟現在江湖上張燕歌的風頭正盛。
七步上金剛!一劍斷大磐的…
據說連王仙芝都對這個年輕人很感興趣。
「僥倖罷了。」張燕歌謙虛抱拳。
「喂,白狐臉兒!你願不願意將我們送回北涼。」也不知道徐鳳年打的什麼算盤。
南宮僕射看了一眼,若是沒有張燕歌,就衝這個稱呼他徐鳳年少不了一頓捶。
「我爲什麼要送你回北涼?」
「你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強嗎?」徐鳳年臉上露出笑容,「因爲他在武庫聽潮亭中,苦修十八年!」
「武庫聽潮亭?你是什麼人?」
「北涼拳霸徐鳳年!」
南宮僕射看向了張燕歌,徐鳳年嘴裏的話,她是一句也不信。
「你將我送回北涼,我可以讓你進聽潮亭!」徐鳳年急忙說道。
還給張燕歌幫幫忙的眼神。
「這貨只有兩句話是真的。」張燕歌說道。「他叫徐鳳年,還有就是他確實可以讓你進聽潮亭!」
「有張燕歌在,爲何還找我?」南宮僕射問道。
「他是我兄弟,哪有讓自己兄弟打生打死的。」徐鳳年笑道。
「好!」南宮僕射直接答應。「你若是敢騙我,我便殺了你!」
徐鳳年從懷裏拿出半本《吞金寶錄》直接扔給了南宮僕射,「這算是做定金了。」
南宮僕射一把接過,從頭到尾的翻看了一遍。
她能確定這是真的!
這本書吞金寶錄遇到張燕歌的時候就剩一半了,徐鳳年後來將祕籍給了張燕歌。
不過他看了一遍就將書還給了徐鳳年。
於是三人一馬,又成了四人一馬。
南宮僕射總是會和他們拉開距離,有時候張燕歌練拳的時候,她纔會駐足觀看。
「燕歌,這個女子不能給你了。」徐鳳年說道。
「她是男人。」張燕歌故意道。
「哎…」徐鳳年苦惱的說道,「你說我怎麼就不喜歡男人呢?不然你們兩個一邊一個!」
這次徐鳳年被捶的很重…
「白狐臉兒,我不是請你做保鏢了?他捶我,你爲什麼不管?」徐鳳年鼻青臉腫的問道。
96.
八月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