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酒收起棋盤,飛入懸浮在半空中的宮殿廣場上,對着天府大師行禮道,“晚輩有負重託,師伯贖罪!”
天府大師卻不置可否的說道,“雖不能運籌帷幄,最後卻能順其自然,倒也難能可貴,能在此時急流勇退,實屬不易,退下吧!”
燃燈上人也露出一絲讚許之色,隨即說道,“第一戰,古道獲勝,下一場,梵天部落葉峯,對戰陰山宗鬼面童子!”
隨着燃燈上人宣佈之後,葉峯跟鬼面童子二人,便相繼飛出了宮殿之外。
剛剛飛出十里之外,鬼面童子當即一甩身上的黑袍,大片的陰氣便洶涌而出,遮天蔽日的陰氣四處瀰漫,幾乎籠罩了方圓數十里。
葉峯卻絲毫沒有閃避之意,反而任由陰氣四散,將自己籠罩其中。
見到此幕,夢無憂不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陸城主也露出一絲驚疑之色,隨即對夢無憂說道,“夢城主這名屬下似乎胸有成竹,鬼面童子釋放的玄冥陰氣對你我雖然不算什麼,同階修士進入其中,光是抵禦玄冥陰氣,便要消耗近半的法力,莫非夢城主賜給這個小輩剋制玄冥陰氣的寶物?”
夢無憂卻嗤之以鼻,“剋制玄冥陰氣的寶物,除了三大神雷中的淨蓮神雷跟辟邪神雷,只有那些頂階的至陽法寶有此功效,連九天神雷都遜色一籌,即便我等,也只能憑藉強大的法力強行破除,夢某何來此等寶物!”
陸城主不由將信將疑,接着說道,“看來夢城主這名手下,是打算藉助兩隻靈獸的九天神雷了,雖然功效略遜色一籌,但是同樣有一戰之力,不如我二人在加一些賭注如何?”
夢無憂眉頭一皺,“夢某經營梵天部落多年,雷空戰舟也不過十幾艘,那可是梵天部落防禦西海的殺手鐗,三艘雷空戰舟,幾乎是夢某身家的兩成,陸城主還要賭什麼?”
陸城主陰陽怪氣的說道,“莫非夢道友連冥河之晶也不感興趣了?還是真的對這名屬下絲毫沒有信心?”
夢無憂頓時臉色一變,驚呼道,“什麼?冥河之晶!魂天部落那枚冥河之晶,不是被你煉製成落魂塔了嗎?”
“冥河之晶乃是冥河干枯之後的精華,雖然一條冥河只能形成一枚冥河之晶,但是天下的冥河卻不止一條!”
陸城主接着解釋道,“數百年前,魂天部落意外發現了一處陰陽交替的小界面,那處界面雖然已冥族爲主,但是陰氣嚴重流失,深藏地下的冥河也已經乾枯,故而誕生了不少靈族存在,其中便有我人族,陸某便派人下界,擊敗了那處界面殘餘的冥族,待界面陰氣散盡,靈氣充裕,說不定會成爲人族的一處下屬界面,陸某那些屬下剿滅冥族之後,意外尋到了這枚冥河之晶,也算是意外之喜!”
聽到冥河之晶的名字,其餘衆人也皆被吸引,修煉鬼道功法的驚秋長老更是說道,“冥河之晶蘊含一處小界面之力,乃是罕見的頂階寶物,看來陸城主對鬼面童子還真是信心十足!”
驚秋長老卻搖搖頭說道,“若是這位葉小友身具煉虛後期修爲,老身倒是可以冒險賭一把,三瓶鎮魂丹的價值雖然遠不及冥河之晶,煉製的材料卻也尋找不易!”
雖然驚秋長老沒有明說,但是語氣顯而易見,根本不看好葉峯。
左紅嬋卻說道,“既然驚秋長老認爲鬼面童子必勝,你我二人賭一局如何?”
驚秋長老看向左紅嬋,不由露出一絲驚疑之色。
左紅嬋接着說道,“小妹雖然沒有冥河之晶這等異寶,卻意外得到了一枚先天形成的聚陰珠,三大商盟對於兩人的賠率是一賠五,若是葉小友僥倖獲勝,驚秋長老只需拿出價值高出三倍的材料即可!”
驚秋長老頓時更加驚疑,看左紅嬋笑吟吟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一般,隨即說道,“好,這場賭注,老身答應了!”
原本準備拒絕的夢無憂同樣滿臉驚疑,仔細看了左紅嬋一眼,實在想不通左紅嬋爲何這般看好葉峯,隨即對着陸城主說道,“好,這場賭注夢某答應了,不過雷空戰舟乃是梵天部落防禦西海的根本,夢某也不能拿出來在做賭注,倒是夢某早年在蠻荒滅殺了幾名合體期的角族,得到了五枚附靈角!”
陸城主眼前一亮,說道,“附靈角,這可是祭煉法寶的頂階材料,雖然價值略有不及,不過此賭約陸某答應了!”
……
這時,下方的陰氣已經籠罩了方圓百里,陰氣表面霧氣升騰,卻凝而不散,根本無法窺測內部的情形,聲勢之浩大,不但那些合體修士爲之側目,那些煉虛修士更是滿臉凝重。
陰氣中心處的葉峯,只覺瀰漫的陰氣間傳來刺骨的寒氣,身上的血液彷彿要被凍結一般,護體靈光幾乎無法阻擋分毫。
葉峯一邊祭出四象真靈盾跟幻劍,護住全身,一邊釋放出部分炎精火鳥的火焰,圍繞在葉峯周圍燃燒之下,瞬間形成一件火焰長袍,附着在葉峯的身軀上,刺骨的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峯隨即放出神識,查找鬼面童子的位置,片刻之後,葉峯便臉色一變,口中痛楚的悶哼一聲,慌忙的收回了釋放的神識,這片陰氣居然能冰凍神識,剛剛神識勉強離體數百丈,強大的寒氣居然直接傳入了葉峯頭顱的神識內,讓葉峯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呵呵呵呵…無知狂徒,居然敢自行進入本座的玄冥陰氣中,還敢隨意釋放神識,閣下接連取勝,還真以爲自己神通廣大不成?”
一個飄渺的鬼音清晰的出現在葉峯耳邊,四周空空蕩蕩,卻哪裏有鬼面童子的影子。
葉峯不敢輕易釋放神識,只得凝神驅使着幻劍,化作數百柄飛劍,飛速盤旋在身側,小心防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