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李秀，我正在和我們的數學天才討論。我能加入嗎？”
走到方巍的辦公桌前，男孩自動坐到了李秀身邊，一副親暱的口吻。另外，他雖然用了詢問的語氣，但完全沒有等兩個人回覆的意思。說話間，他直接把頭伸了出來。
“方超，選擇題第15題你填什麼？”
李秀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厭煩的神色，身體本能地側着，避開男生的靠近，同時問了一句。
這個男孩的名字叫方超。因爲和她住一個小區，所以在同學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和她關係特別好的樣子。甚至她聽說他偷偷告訴別人他們是青梅竹馬，這讓她很反感。
她知道方超對她有那種想法，但她的伴侶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她心裏早就決定了，大學畢業前絕對不會考慮那方面，要以學業爲重。
“15道選擇題？這個問題的答案是2！”
方一臉自豪地道。
這個問題他回答對了，他填了2。
“答案是2？”
李秀給了我一絲懷疑。考試剛結束，老師沒有公佈答案。方超怎麼知道答案是2？
“我剛問過學霸劉傑，他的答案也是2。”
方一臉得意地道。
他口中的劉傑，是今年山城一中的學習之神。從高一到高三，他一直穩坐年級第一的位置，從未動搖過。
在很多同學看來，劉傑的答案基本就是正確答案。考試結束後，劉傑會知道他們得了多少分。
“啊？劉傑的答案也是2？”
李秀愣了一下，說話間，她的眼睛帶着一絲擔憂和疑問看着方巍。
方巍給她解釋完選擇題後，她順便問了接下來的15個問題。結果，她的答案是2，方巍的答案是2.5。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方超就走了過來。
“2錯了。正確答案是2.5。”
方巍的神色如此平靜，絲毫沒有因爲方超的話而改變。這個問題他算了兩遍，很有把握。
“方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比劉傑強？學霸的答案都是錯的，你的答案是對的？”
看着語氣平靜卻帶着絕對自信的方巍，方超登時就渾身不自在，直接冷笑道。
這不僅關係到他的答案是否正確，更重要的是，像方巍這樣的失敗者怎麼能在他面前如此自信？
“方巍，也許你真的失算了？”
雖然李秀不想打擊方巍，但她不是那種盲目崇拜學霸答案的人。但是現在劉傑對學霸的回答是2，她的回答也是，方超的回答也是。雖然她不喜歡方超，但方超的實力是不可否認的。方超的學習成績和她差不多，能進班裏前五名。數學是前三名，除了方巍和劉傑，就是方超的數學。
“我不會錯的！”
方巍的神態，帶着絕對的自信！
“呵呵.....打死我，你不會錯吧？你以爲你是誰？就因爲你是數學天才？別說你以前是數學天才，就算你現在是數學天才，你敢說你不會錯嗎？”
方超直接笑了。
“方超，說話小心點！”
李秀譴責了方超，但當她看着方巍時，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方巍的話實在太傲慢了。
她張開嘴想對方巍說些什麼，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鈴響了，英語老師已經進了教室。她不得不轉過頭，準備上課。
方超也轉身走回他的位置。
一個曾經的數學天才，現在成了廢物，還敢誇自己不會錯…
回到位置後，方超的眼睛看着方巍，眼裏有一絲冷笑。不會錯嗎？他認爲他能得到150嗎？
嗯？等等，這個窩囊廢說能拿150？如果這話傳出去，這種浪費會成爲全年級最大的笑話！
結果一出來，這個廢物就成了最大的小丑！
到時候，恐怕連李修都不會再理會這個小丑了！
方眼裏的神色漸漸亮了起來。
方巍沒有過多考慮剛纔的討論。反正明天數學課的時候，李秀自然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對的。至於方超對他明顯的諷刺口吻和態度，他沒覺得有什麼。他和方超的關係一般，而方超是一個非常勢利的人。除了劉傑和李修他們幾個是學霸，其他人都看不起他。
當英語老師開始上課時，方巍開始打開他的物理書繼續讀。他到的時候已經是衝刺階段了。只要你沒影響課堂秩序，各科老師基本都不會管學生在下面幹什麼。老師們都想了解。到了最後關頭，優秀的學生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需要操心了。窮學生基本沒救了。沒必要在畢業前得罪別人。
………………
當方巍開始努力學習高中物理教材，重構完整的知識體系時，在高三教學樓一樓的高三數學教研組辦公室裏，幾位數學老師也開始批閱試卷。
“老張，讓這些孩子拿這張紙會不會給這些孩子帶來心理陰影？”
一個年輕的數學老師有點擔心地道。
他第一次拿到這個卷子就做了，真的挺難的。
“是的，老黃，離高考還有三個月。這個時候給他們很大的打擊不是一件好事。我們爲什麼不忘記它？不分級？這次考試是演習嗎？”
其他幾個老師贊同這位年輕的數學老師，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坐在中間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老師。
這位老師就是山城一中數學教研組的長輩張。這次考試是老張提出並堅持的。
“扯淡！”
老張盯着他們幾個，直接吼道，“這卷子，前十名學校的學生都能拿到。爲什麼我們的學生得不到？”
人家是北方十大名校。我們能和別人比嗎？
幾個老師面面相覷，忍不住嘔吐。
但是，他們自然不敢把心中的吐槽說出來。大家都在同一個辦公室工作，可是誰還不知道老張的脾氣？這是一個連校長都敢面對的人，誰也不想碰老張的黴運。
不過他們不說，老張顯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我們學校客觀上有很多地方不如那些頂尖大學。但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事事不如別人，但在心情上絕對不能不如別人！他們的心都沒了，怎麼指望他們和整個國家的驕傲抗衡？”
“作爲老師，我們應該幫助學生建立自信心！告訴他們，我們的學生能做到別的學校的學生能做到的題，別的學校的孩子能考上頂尖學校，我們學校的孩子也能做到！”
“我不相信我們山城的孩子天生就不如大城市的孩子！!“
老張顯得有些激動。“你認爲你這樣是在保護學生，但那是保護嗎？能不能讓國家單獨考試，讓那些孩子不跟大城市、頂尖學校的孩子競爭？不行！”
“至於壓力，承受不住，那就更該鍛鍊身體，提高抗壓強度了！另外，前段時間，同款的題目也是來自二中和三中的那些廢物。題目太簡單了，最近有些同學浮上來了。這個時候正好讓他們清醒過來，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裏更加努力學習！”
“老張，你是對的，我們是錯的！”
辦公室的大部分老師都不贊同老張的做法，但聽了老張的話，大家都深受感動，並真誠地向老張道歉。
山城地處偏遠山區，經濟薄弱，工資低。基本上沒有外地人願意來這裏當老師。學校老師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大家對這片土地的感情不言而喻。老張的話在他們心中引起了強烈的共鳴。他們山城的孩子真的天生就比別人差嗎？不要！
“好了，我們不要跑題了，大家都開始工作吧，趕緊改卷子，看看我們的孩子離十大名校的學生還有多遠。”
不知道老師們是怎麼想的。見他們明白自己的意思，老張也就沒再多說。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試卷上。“老李，請你把9班劉傑、方超、方巍的卷子給我拿來，把8班李可等人、老孫、1班林清雅的卷子還回來，你……”
老張在號召所有數學成績好的學生。
作爲數學課的班主任，他對今年每個班級的數學尖子生了如指掌。
一般來說，他不會這樣改卷子，但這次考試比較特殊。他想看看這些尖子生和外面的尖子生有多大區別。
9班的數學老師對魏的另一面印象不好，尤其是最近的沒落之後。他非常失望。當他聽說老張要方巍的論文時，他想說沒必要看方巍的論文。不過他最後也沒說什麼，就把方巍的卷子找了出來，和劉傑等同學的卷子一起拿給老張，其他班的老師也帶了自己的卷子。
嗯？
拿到卷子後，老張並沒有具體選擇先改哪些卷子，只是開始批了起來。反正這些學生的數學成績都不算太差，誰先改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