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眸子黑如見不到底的深淵,很暗,很沉,喻歲被他盯的後背發涼。

    下一瞬,他忽然靠近,伸手就要去扒拉她的衣服,喻歲嚇得驚慌失措:“你做什麼!?”

    時宴知鳳眸牢牢盯着她,平靜道:“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

    喻歲看見他眼中的威脅,心裏的氣更大,但他那赤裸裸的威脅,明晃晃地告知自己,他真是會說到做到!

    她就遲緩了兩秒的時間,他又開始有了動作,喻歲急聲道:“沒有,他哪也沒碰着!”

    時宴知動作頓住,喻歲雙手交叉防禦似的抵在身前,“真沒碰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後脖某處紅點,時宴知忽然勾住她後頸,壓下身,張嘴咬住。

    喻歲身體猛地一僵,脖間的溼潤和疼痛,瞬間讓她回神,她當即變臉,擡手就要薅他頭髮,想將他扯開。

    他就跟後腦勺長眼睛,在她動手之前,他先鬆開自己。

    喻歲捂着被咬的脖子,瞪眼怒聲道:“你有毛病?!”

    他當她是鴨脖子?啃這麼狠!

    她真恨自己不是個男人,只能淪爲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們欺負!

    時宴知看着她,說:“你撒謊了。”

    他有碰到她,她脖子上有吻痕!

    話落,時宴知又道:“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

    喻歲順口:“誰是東西?”

    時宴知說:“嗯,你不是東西。”

    喻歲:“……”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像在罵人啊!

    時宴知:“下次別讓他碰。”

    喻歲咬牙提醒道:“我們是未婚夫妻!”

    她在告訴他,她和楚雲是有婚約的,而他,什麼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長輩。

    時宴知一眼就把她看穿,“你並不想讓他碰你。”

    如果願意,他就不會看到剛剛的場面,他就算敲破門,門也不會開。

    喻歲煩他這種能一眼看穿自己心思,她的遲緩,顯得時宴知的話更篤定,他黝黑的瞳仁裏,蘊出些笑來。

    時宴知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後,滿意的離開了。

    喻歲進了浴室,掰着脖子,看着被咬過的地方,上面是清晰可見的牙印,牙印下還有一抹吻痕。

    看得老火,他們是狗,可她不是他們做記號的電線杆,打開水龍頭,接水用力去搓,想把他們留下的印記搓掉。

    ****

    次日,喻歲起來,精神有些萎靡。

    她昨晚又做夢了,又夢到時宴知,這次夢見他變成一條狗,夢裏,他一直追着自己跑,咬住她的腿不鬆口,急得她都哭了。

    後來,他咬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了,再到後來,她不是急哭的,而是那啥哭的,喻歲是羞憤不已。

    難道初次對象,很容易成爲春夢裏的性幻想對象?

    看着鏡中的自己,喻歲視線落在脖子上,脖上的紅印是淡了,但咬痕變得更明顯了。

    這地方太明顯,現在這天氣,她又不可能穿高領毛衣,喻歲只能從醫藥箱裏找了個創可貼貼上。

    洗漱收拾完,準備去上班。

    剛拉開門,就看見正要敲門的楚雲,喻歲臉色微沉。

    酒醒的楚雲神情溫和,沒了昨晚的瘋勁,依舊是一副翩翩公子樣,好似昨晚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他微笑着道“沒想到我們這麼默契,我剛要敲門,你就開了,我買了你愛喫的早餐,喫完飯早飯再去上班。”

    說完,視線忽然落到她脖間的創可貼,伸手就要去碰:“你脖子怎麼回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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