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將另一個購物袋裏的東西拿出,是一杯牛奶,他勾勾手,“過來,把牛奶喝了。”

    喻歲蹙眉,站在原地,拒絕:“我對牛奶過敏。”

    時宴知卻說:“你過敏的是羊奶。”

    喻歲疑惑問:“你怎麼知道?”

    時宴知勾脣道:“我猜的,現在確定了。”

    喻歲:“……”

    她這是自己揭自己的短。

    時宴知說:“你要不想喝,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餵你。”

    說話間,時宴知視線似有若無地從她脣上劃過,暗示很強,她要不喝,他就嘴對嘴的喂。

    喻歲黑臉:“你屬土匪的嗎?”

    時宴知接腔:“你還真沒說錯,時家祖上就是土匪出身。”

    “……”喻歲再次被噎住。

    “這麼想讓我嘴對嘴的喂?”時宴知輕笑一聲,踱步往她這邊走。

    喻歲立馬開腔:“我自己喝!”

    時宴知把牛奶放她手裏,“都喝完,別讓我用強的。”

    就這樣,喻歲被他強迫的喝完整杯牛奶。

    喻歲以爲他又要磨磨唧唧很久,纔會從自己家裏離開,沒想他倒是爽快,自己主動提了離開,她‘歡歡喜喜’把人送走。

    時宴知離開沒多久,烘乾機響了,喻歲這纔想起來,他衣服還沒拿。

    進了洗衣房,將衣服拿出來,其實喻歲想直接給扔了,但又怕時宴知藉此訛上自己,找了個袋子,將他衣服裝了起來。

    秋府花園樓下,一輛黑色豪車裏。

    半開的車窗,露出時宴知俊朗的側臉,手裏夾着一根菸,猩紅的火星忽閃忽明。

    許帆側頭看了眼,“老闆,您別擔心,牛奶裏的藥,足夠喻小姐睡整夜。”

    也不知道那痦子男怎麼得罪了老闆,恨得要騸了對方,走時都不給對方留一具完整的身體。

    許帆偷偷又瞄了眼時宴知,這是怕喻小姐害怕他的兇狠,趕緊過來刷存在感。

    西邊某棟樓,時宴知盯着二樓窗戶,幾分鐘後,關燈了,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菸頭,他推開門下去。

    時宴知開口:“五點過來接我。”

    丟下這話,時宴知再次往秋府花園裏走。

    許帆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一熄燈的房間,大半夜的,老闆這是打算當偷香賊?

    喻歲以爲自己晚上睡覺肯定會做噩夢,誰想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睡時什麼姿勢,醒來依然同個姿勢。不過醒來頭到有些昏沉沉,有種睡過頭的感覺。

    去浴室途中,她餘光瞥見牀尾椅子,頓了下,椅子之前是對準牀的嗎?

    想了幾秒,喻歲也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看了眼時間,到點要上班了,收拾好出門。

    車開進東晟停車場,喻歲和時宴知的車停在並列的兩個車位上。

    從車裏下來,時宴知看了眼喻歲,開口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喻歲聞聲擡眸瞧了他一眼,“你昨晚當賊去了?”

    人雖然有捯飭,但熬沒熬夜,還是一眼能看出。

    一旁偷聽的許帆,心說,可不是當賊,還是偷香賊,就是這香自己個不知道。

    時宴知勾脣,“這麼關心我晚上做了什麼?”

    喻歲扯了下脣角,皮笑肉不笑道:“我怕工程尾款還沒拿到,老闆就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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