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想着邀請許帆一起,三人同吃,局面就沒那麼尷尬了,沒想許帆直接拒了。

    時宴知說:“去喫飯。”

    喻歲關上門,轉身進了餐廳。

    剛進餐廳,喻歲就瞧見他從袋子裏拿出一瓶紅酒,“許帆剛剛是給你送酒?”

    時宴知說:“這酒還不錯,你嚐嚐看。”

    說話間,他轉身又往廚房走,等他再出來時,手裏拿着開瓶器和酒杯。

    喻歲眸子微眯,“……你對我家是不是太熟了些?”

    連她酒杯和開瓶器都知道在那。

    時宴知說:“要不你下次藏嚴實些,不讓我這麼快找到?”

    “……”還下次,他在想什麼美事兒。

    喻歲做的都是家常菜,時宴知卻拿着幾十萬的紅酒,說實話,還挺不搭。

    時宴知開酒,醒了會兒,倒了兩杯。

    喻歲拒絕了他的酒,“我不喝。”

    孤男寡女的,單獨喝酒不好。

    時宴知擡眸,眼底蘊着深意,說話直白:“你怕酒後亂性?”

    喻歲夾了筷紅燒茄子,“我酒品不好,怕對你動粗。”

    話落,時宴知勾脣,似想到什麼,嘴角蕩起戲謔的笑:“酒品好壞,這點我倒有發言權,畢竟我親身經歷過。”

    瞧他飽含深意,又夾着曖昧的笑,喻歲也想到他們初見那天早上。

    她其實不知道那天晚上具體都發生了什麼,嚥下嘴裏的茄子,擡頭,她問出了之前的疑惑:“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當初,喻歲只當時宴知是林漫如安排的男人,後來才發現並不是,林漫如還沒這麼大的本事來支配時宴知。

    再則,林漫如要毀了自己,找的男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

    時宴知酌了口紅酒,“我要說是你求我帶你走的,你信嗎?”

    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她壓根不記得。

    想到那晚,時宴知鳳眸裏閃過一絲冷然。

    他纔回國沒幾天,當夜正好住在那酒店。

    喻歲從房間逃出來時,好巧不巧的與時宴知撞上,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將人推開。

    手剛搭在喻歲肩上,視線落在她那俏紅的臉上,動作僵住了。

    喻歲眼神迷離,雙頰泛紅,身子還微微發顫,整個人瞧着明顯不對勁,

    喻歲當時完全是把時宴知當救贖,抓着他衣袖,“救我……”

    這兩字,幾乎是喻歲憑着最後一股勁,從嘴裏溢出來。

    前腳剛說完,後腳,就有男人從房間裏追出來。

    男人一身浴袍打扮,滿身的油膩感,顯然剛剛是在洗澡。瞧見被時宴知攙扶的喻歲,心落了下來,男人邁步上前:“兄弟,把我女朋友還我。”

    說話間,男人伸手就要把喻歲扯過來。

    時宴知原本扣着喻歲肩的手,改爲攬住,身子一側,避開男人伸來的手。

    撈了個空,男人頓時面露凶煞的神情,瞪着時宴知:“你他麼幹什麼?”

    時宴知目光陰戾地睨着男人,冷聲道:“誰讓你碰她!”

    “她是老子的女朋友,跟你他麼有什麼關係!”男人瞪着一雙鼠眼,叫囂着。

    男人再次上前搶人,時宴知目光一沉,擡腿就是一腳踹在男人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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