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無不是在告訴喻歲,事出有應,有人想要賈成意外死去。

    這個人是誰,喻歲合理的懷疑是…喻敬文!

    除了他,喻歲再也想不出其它人。

    肩上忽得一重,喻歲木訥地轉頭看向身側的時宴知,後者安撫着她顫抖的身軀,“有我在,別怕。”

    喻歲也才發覺自己在顫抖。

    “是我害了他。”

    自己不該讓賈成去找,她該自己去的。

    時宴知聲音裏沉穩,裹着安慰:“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想害他的人。”

    喻歲眼底閃過恨,失望和心死。

    賈成到底發現了什麼?以至於能讓喻敬文對他動殺心!

    喻敬文也正在逐漸打破他存在自己記憶中的模樣,變得面目全非。

    “宴知。”

    走廊裏響起的腳步聲,將他們注意拉走。

    兩人同時回頭,是韓旭耀。

    不止他一人,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外國人。

    走過來,站定,韓旭耀:“醫生我帶來了。”

    喻歲明白了,這是時宴知找來給賈成看傷的醫生。

    時宴知指了指icu躺着的賈成,“你帶他們去看看。”

    韓旭耀帶着那些醫生去見了賈成的主治醫師,瞭解情況,並且商討治療方案。

    喻歲一直守在外面,等消息。

    直至後半夜,韓旭耀帶來的醫生才從裏面出來。

    他們給出的消息並沒有多好,一樣的,只不過他們能保住賈成的性命,至於什麼時候睜眼,那就得看命。

    喻歲臉上被憂心,失望和陰鬱覆蓋。

    時宴知寬慰她:“人只要還活着,那就有希望。”

    是,只要人還活着,她就找醫生把他救過來。

    而後時宴知又道:“這裏有醫護人員看着,我帶你回去休息。”

    喻歲拒絕了:“我今晚在這裏守着。”

    時宴知問:“你就打算在走廊外幹坐一晚?”

    喻歲確實有這個打算。

    醫生說了,今晚是賈成的危險期,她得親眼見到他度渡過危險期。

    時宴知什麼都沒說,坐在她身邊:“我陪你。”

    “不……”

    喻歲剛張嘴,時宴知直接打斷了:“我讓你回去休息,你不願意,那我留下來陪你,你也阻止不了。”

    在他堅定不移的決定下,喻歲任由他留了下來。

    喻歲眸色深深,也毫無焦距,無神地盯着地面。

    時宴知拿着保鏢送來的牛奶喝麪包,遞給喻歲:“你晚飯也沒喫,喝點牛奶墊墊。”

    喻歲沒精打采道:“我喫不下去。”

    時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出聲道:“醫院應該還有多餘的病牀,你想讓我送你去住,給他們創收?”

    “……”

    他這是詛咒她,還是關心她?

    時宴知手又往喻歲面前送了送,“你不喫不喝,也改變不了他的情況,你想解決問題,還是先保住你自己的身體。”

    喻歲在他的‘強迫’下,接下了他的好意,她如同爵蠟般喫着手裏的麪包。

    喻歲一邊嚼着麪包,一邊問:“時宴知,你說什麼情況下,夫妻之間明明已經沒感情了,甚至其中一人還痛恨對方的情況下,他們還能不離婚,維持虛假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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