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時宴知接着道:“我就是你的甘。”
喻歲看着他眼中真誠,流完最後一滴淚。
眼中水汽褪去,視線變得清明。半響,她帶着鼻音,開口道:“時宴知,你一直都這麼自戀嗎?”
喻歲培育出來的悲傷,都被他攻破了。
他真是拐着彎都能把好詞往自己身上扣,也順勢誇自己一番。
時宴知脣角微勾,眉梢微挑,不答反問:“不相信我?”
觸及到他眼底真摯,喻歲心一跳,她隨即轉移話題,“你起來,壓死我了。”
時宴知撇了眼他們根本就沒接觸到的身體,眼底帶笑,並沒戳穿她,直起身。
黑夜遮不住她眼中情緒,但卻能隱藏她泛紅的臉頰。
視線左右轉了轉,喻歲問:“幾點了?”
時宴知掏出手機,看了眼:“兩點半。”
聞聲微頓,喻歲問道:“你一直在外面?”
從她噩夢驚醒,到他進來,這中間根本沒多少時間,完全是用秒來算的。
時宴知說:“想你半夜要起來上廁所,得有人攙扶。”
他一說半夜上廁所,喻歲就想起他之前在她生日當夜,喊她起來尿尿的事。
喻歲上下打量他一眼,“時宴知,你是不是喜歡當活雷鋒?”
時宴知被問懵住了,“什麼意思?”
喻歲直接戳破:“我生日那天你做了什麼?”
聞言,時宴知眉心微跳,聽她這麼問,他也沒揣着明白裝糊塗,“你知道了?”
喻歲揶揄道:“你還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他要直接送喻歲花,她保準有多遠走多遠,哪會寶貝似的養起來。
他到是把自己的心思摸得挺透徹,對自己的認知也挺到位!
不過……喻歲頗爲嫌棄的睨了眼時宴知,說道:“大半夜喊人尿尿,你很幼稚知不知道?”
時宴知笑說:“要不改明兒你喊我一次?”
喻歲嗤了一聲,“我纔沒你這麼無聊。”
說罷,喻歲開始驅逐,“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時宴知勾脣:“要陪牀嗎?”
喻歲道:“我怕我胸骨二次受傷。”
時宴知說:“對我這麼不放心?”
喻歲給他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你說呢?”
時宴知輕笑出聲,“我們之間的信任這麼薄弱?”
“男人本色。”喻歲將他之前說的話還給他。
話落,時宴知臉上滿是笑,語調曖昧,“看來你真的是很瞭解我。”
喻歲催促道:“出去把門關上。”
話將落,時宴知人直接壓了下來,脣上一軟,他勾着自己的脣,廝磨,吸允。
分開時,時宴知還舔了下。
夜色襯的他黑眸更黑了,時宴知擡手,拇指摩挲掉她脣上水潤,啞着聲音,意有所指道:“我等你養好。”
“……”喻歲臉頰微燙。
深更半夜的,他也能浪起來!
手從脣上移開,落到她頭上,輕輕拍了怕:“睡吧。”
起身,時宴知踏着月色離開病房。
房門合上的瞬間,時宴知嘴角溫度斂起,神情陡然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