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轉了個身,從左躺變爲右躺,重新閉上眼。
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
時宴知的存在,不止能陰陽調合,還能讓她睡個好覺。
睜眼,看了眼身側的位置,有褶皺,並無人。
喻歲也不確定時宴昨晚又回來沒有,她伸了個懶腰,起身下牀。
剛套上睡衣,門鈴就響了。
喻歲踱步朝門口走去,門拉開,就見秦妧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喻歲一邊給她讓路,一邊說:“怎麼不自己進來?”
秦妧笑得曖昧,“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好事。”
再好的事,也不可能從昨晚好到今早。
而秦妧也只是嘴裏說說而已,行爲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大步進屋,像個偵查員,屋子每個角落,她都沒放過。
轉了一圈,秦妧坐進沙發,打趣道:“這是知道我要過來掃.黃,所以提前清理了現場。”
喻歲也窩進沙發裏,撈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中,跟她打起嘴炮,慵懶道:“我跟你用得着這麼見外?”
秦妧脣角勾起,笑容曖昧,“是不用跟我見外,昨晚玩的挺嗨的,瞧你腿上都是印記。”
說着,眼神戲謔地往她腿上瞅。
喻歲順着她視線看去,便觸及到自己腿間的那些曖昧的痕跡,她神色自然的合起腿,懷中的抱枕也順勢往下移,蓋在腿上。
秦妧調笑道:“早就跟你說了,你得陰陽調和,瞧你紅潤的臉,一看就被滋潤的不錯,時宴知這點比他外甥有用。”
喻歲斜了她一眼,開口:“你粉絲知道你說話喜歡帶顏色嗎?”
秦妧不以爲然道:“大家多是成年人,還裝純情就不合適了。”
喻歲說:“你對你自己的認知還挺明確的。”
秦妧很自然的將她的挖苦,當做誇獎來聽,“那可不,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那多失敗。”
秦妧說:“不都說了麼,掃.黃。”
喻歲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
秦妧戲笑出聲,“我家新開了家溫泉酒店,帶你回去體驗體驗。”
喻歲問:“就我們兩?”
秦妧反問:“你還想要誰?”
說罷,秦妧補了句:“你要寂寞,我給你叫上幾個娛樂圈的弟弟?”
喻歲斜睨她:“秦妧,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現在多了抹氣質?”
秦妧妖嬈地撩了下頭髮,挑眉,“大明星氣質?”
喻歲皮笑肉不笑道:“老鴇氣。”
“滾!”秦妧嗔了她一聲:“有我這麼漂亮的老鴇?”
喻歲回嗆:“你是不是有了錯誤的認知,別人老鴇也是頭牌退下,年輕也是豔壓四方的好不好。”
秦妧推了她一把:“你走開!”
喻歲身子往一旁倒去,臉上滿是笑。
秦妧說:“趕緊收拾跟我走。”
笑夠了,喻歲刷牙洗臉,換身衣服,跟秦妧出門了。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時宴知就乘坐另一臺電梯上樓。他拎着一袋喫得,打來喻歲這邊的門。
“喻歲。”
回答他的是空氣。
時宴知換鞋進屋,找了一圈都不見喻歲的人,拿出手機打給喻歲。
電話沒響幾聲,喻歲那邊就接通了,“喂?”
時宴知問:“你去哪了?”
喻歲道:“我和秦妧出門了。”
時宴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喻歲說:“今晚不回來了。”
時宴知眉心微微蹙起,“你去什麼地方?”
靜謐的車廂裏,秦妧能淺淺聽到時宴知的說話聲,以及話中內容,她笑得一臉曖昧,挑眉看着喻歲。
喻歲岔開話題:“就這樣,我掛了。”
說罷,不等時宴知那邊有反應,徑直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