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臥,喻歲又瞧見客廳裏的三桶玫瑰。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時宴知到真會給她找事。
這麼多花,她要怎麼處理?看了兩眼,喻歲也沒再管,洗洗睡吧。
洗完澡,喻歲躺在牀上刷手機,聽見門外有開門聲,她只當是秦妧半夜酒急,起來上廁所。
幾秒後,她房門被推開了,喻歲聞聲擡頭。
門口哪是秦妧,而是一身睡衣打扮的時宴知。他熟悉的如進自己臥室一般:“還沒睡呢。”
喻歲:“……”
開門,進屋,關門,上牀。
這一切時宴知不要做的太流暢,喻歲就在這怔愣中看着時宴知抱住自己。
喻歲道:“你來做什麼?”
時宴知坦然:“睡覺。”
喻歲說:“你就沒想過,我會跟秦妧睡?”
時宴知道:“那我就把你抱去隔壁。”
反正他今晚打定主意,要跟她睡的。
喫不着,還不讓他聞嗎?
喻歲說:“我允許了?”
時宴知理直氣壯道:“反對無效。”
喻歲挑眉,“擱我這裏玩霸權?”
話落,時宴知立馬下驢,“是祈求。”
他腰軟的到夠快。
時宴知又問:“把秦妧哄好了?”
喻歲反問:“你怎麼知道秦妧要哄?”
時宴知道:“我又不瞎,她眼睛都紅了?”
喻歲說:“你觀察的到挺仔細。”
時宴知:“不然你以爲我會走?”
嘴上這樣說着,他到是忘了幾個小時前,想死皮賴臉待這裏的事。
時宴知不答反問:“我可以小氣嘛?”
喻歲將話題重新拋回去,“你覺得呢?”
時宴知說:“所以,我很識時務。”
喻歲都懶得嘲笑他。
識時務?
他有嗎?
時宴知忽視她眼中嘲笑,一邊摸着她肚子,一邊說:“你那個什麼時候走?”
喻歲享受他的揉肚子,明知故問:“什麼?”
時宴知問:“大姨媽。”
喻歲反問:“時宴知,你上我的牀,就只想做這個?”
時宴知胸膛緊貼她後背,下顎抵在她頭頂,似有若無地蹭了蹭,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想法,“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都沒性趣,你覺得這個男人,還有用嗎?”
“……”話都讓他說完了,她還說什麼?
沒的說,那就睡覺,喻歲在他的撫摸下,入睡了。
她這一覺睡得可舒服了,時宴知就睡得不那麼如意了。
一睜眼,喻歲就瞧見眼底泛青的時宴知,生了個懶腰,“昨晚沒睡好?”
時宴知語氣幽怨:“你說呢?”
喻歲睡覺太不老實了,總喜歡摸自己,他是舒服和痛快並存,到最後,折磨得他大半宿沒怎麼睡着。
喻歲知道是什麼原因,送他兩字,“活該。”
這怪誰?
喻歲接着道:“今晚回你自己屋去住。”
別因爲不睡覺猝死在她家。
時宴知拒絕:“不,我甘之如飴。”
他就這麼喜歡自尋苦喫?
她不懂,自己這是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