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三,時宴知會牢牢記住今天。

    新婚日。

    時宴知暗戳戳整了頓大餐,紀念他們今天的大好日子。

    喻歲發現了,但她默許了,因爲她知道,自己說也沒用,而且喻歲覺得他這些小動作也挺好笑。

    飯後,時宴知還準備給喻歲買束花,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了。

    家裏還有三桶花沒處理,還買鮮花做什麼?

    改行開花店嗎?

    時宴知接收到喻歲發射過來的信息,也就偃旗息鼓了。

    喫完飯,兩人驅車回家。

    乘電梯上樓。

    從電梯出來,喻歲就發現另一臺電梯有工人正搬着東西,進進出出。

    一眼看去,喻歲就知道在搬傢俱。

    側頭,喻歲問時宴知:“你買了新傢俱?”

    時宴知道:“不是。”

    不是?

    這工人可都進他家去了!

    時宴知隨即又道:“是換傢俱,家裏的東西,我全都換了。”

    喻歲訝然:“爲什麼?”

    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換傢俱?

    時宴知一臉深意,不答反問:“爲什麼,你不知道?”

    “我爲什麼會……”知道。

    後面的兩字,喻歲沒有說出來,眼中驚詫更加的明顯,難道是她想的那樣?

    因爲賀姝?

    時宴知直白的告訴她,“就是你想的那樣,你上次不肯去我家,不就是因爲她住過。”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事實雖然如此,但被他說出來,喻歲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這搞得她多小心眼似得,好像容不下一個人。

    時宴知說得似一臉享受:“我就喜歡你的小心眼用在我身上。”

    話落,眸子微瞪,喻歲嘶了一聲:“你有透視眼嗎?”

    怎麼她心裏想什麼,他都知道?

    時宴知輕笑:“不用透,你全都寫在臉上。”

    有這麼明顯?

    “你是我老婆,你有什麼不痛快的,不滿意的,都可以跟我說。”

    喻歲瞪他一眼,嗔怒道:“誰是你老婆。”

    時宴知挑眉:“你啊,紅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喻歲睨他一眼:“限定款,只有三個月期限。”

    時宴知道:“就算是限定款,時間一天沒到,你就一直是我老婆。”

    喻歲故意陰陽怪氣道:“賀姝可是你的女朋友,你這樣做,讓她知道了,不會跟你生氣?”

    時宴知立馬錶明立場,求生欲夠夠的,“你在女朋友中間加個性,她只是我的女性朋友,賀姝和韓旭耀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樣,還有,她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喻歲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壓下眼中情緒,喻歲又說:“不怕他們說你重色輕友?”

    時宴知理直氣壯道:“我爲什麼要怕?朋友和老婆,傻子都知道選後者,再說,老婆是手足,兄弟是衣服,沒了再換不就行了。”

    喻歲只聽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時宴知這樣的回答,喻歲倒是挺滿意,他這男人最起碼不想有些男人,搞不清女性朋友的地位。

    不過,嘴上說得好,以後實際行動會怎麼樣,誰說得準。

    喻歲道:“你倒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時宴知眸色深深,一語雙關道:“我只做,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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