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道:“讓她收手!”

    她媽幫他們,是讓他們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生活,沒讓他們繼續活在陰暗裏。

    什麼鍋,配什麼蓋。

    喻歲並不想,也不需要讓姜清這樣做。

    付逸勸說起來:“大小姐,我覺得姜清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容貌,能力,都不錯,最主要一點,就是喻敬文那邊已經有了上鉤的跡象。

    喻歲沉聲:“付逸,這是在毀了她的人生!”

    付逸道:“大小姐,我們的人生,都是蘇夫人給的,沒有蘇夫人,我們不可能有現在的生活。”

    聞言,喻歲心堵得慌。

    她一直知道她媽媽有做善事,只是沒想到她媽的善事會影響這麼多人。

    付逸繼續說:“我知道你心裏過意不去,但這都是我們的選擇,這也都是我們願意爲蘇夫人做的。”

    他越是這樣說活,喻歲越是心裏不得勁。

    喻歲並不是從小生活在深仇大恨裏,她也並沒有冷酷無情到涼薄,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犧牲所有人。

    說白了,她心中仇恨,還不至於讓她失去人性,丟棄底線。

    她可以找水裏的人,但不能拉岸上人下水。

    深吸一口氣,喻歲態度堅定:“付律師,讓她收手,做她原本的事。”

    付逸一點不詫異她的決定,因爲蘇夫人就是這樣心善的人,他嘴上說:“我去通知她。”

    掛了付逸的電話,她的情緒還是沒能立馬恢復。

    喻歲覺得人性真是個複雜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只不過是資助對方上學,給予些生活上的幫助,有的人,就能心懷感恩,虔誠以對。

    可有的人,夫妻數載,相扶相持,變臉也不過瞬息。

    人性這玩意,真是能善到極致,也能惡到沒底。

    王昊被拘留在警局裏,絲毫沒有懼意,他的那些同夥,更是老油條,無所畏懼,反正他們進局子是家常便飯。

    王昊心裏有底氣,說話聲也大:“警察,你們領着人民納稅的錢,不替我們老百姓伸冤,卻還要幫着那些資本家欺壓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平民!”

    警察繃着臉,公事公辦:“爲什麼要去鬧事?”

    王昊憤恨道:“我爸被他們害死了,我不能去找他們嗎?!”

    警察說:“所以你就帶着你爸的屍體過去?”

    王昊:“我就是要讓那些畜生看看,看看我爸被他們害死的有多慘。”

    警察雙目如炬,直直盯着他,“你賭博?”

    聞聲,王昊忽然哽了一下,隨即道:“這跟我替我爸討公道有什麼關係?”

    警察說:“你爸因爲你欠債,他不堪重負,所以一時想不開,選擇跳樓自殺。”

    啪的一聲,王昊一巴掌拍在桌上,大聲呵斥道:“你他麼的放屁,我根本就沒欠外債!”

    警察平靜道:“我們查了,你們家左鄰右舍都知道的事,你還想否認?!”

    王昊說:“那錢我早就還了。”

    警察問:“錢從哪來?”

    王昊道:“你管我錢從哪來,我不偷不搶,那些錢都是乾乾淨淨的!”

    話將落,警察還沒出聲,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時宴知。

    時宴知神色涼薄,冷聲道:“你確定那些錢,是乾乾淨淨,沒有染上你爸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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