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睨着硬邦邦的菸灰缸,秦風一陣後怕,“我去,時宴知,你這是想謀殺?”
自己這要是沒接着,不得砸出個血窟窿來?要不要下手這麼狠?
時宴知冷睨着他,冷聲道:“你這個廢物哥哥當的,活着也是白活。”
家人都被人欺負上門了,他還像個烏龜,不緊不慢地出現。
秦風轉手將菸灰缸放在門口的櫃子上,不讓時宴知再碰到,“瞧你這說的,怎麼能這麼無情?我不這是過來擔心我妹妹。”
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秦風關懷道:“小魚兒,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報仇的。”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早上起來,瞧見熱搜上的視頻,懷中軟玉都不再軟,丟棄軟玉,秦風套上衣服,急忙出門。
喻歲還沒說話,時宴知先一步開口,“你給她報仇不是應該的?”
喻歲所遭遇的一切,難道不是替秦妧擋槍?
秦風:“……”
他這是不能開口,說話時宴知不爽,當啞巴,他也不爽。
坐在一旁的喻歲不說話了,這種時候,她也選擇當啞巴,誰知道,時宴知會不會把火氣撒她身上。
房門再次被敲響,保鏢再次登場:“老闆,人查到了。”
時宴知說:“把東西給他。”
這個他當然是指秦風。
秦風也沒問是什麼,給什麼,接什麼,打開文件袋,裏面是人物資料。
看了一遍,他還是忍不住我問道:“這人是?”
時宴知說:“寄東西恐嚇安安的人。”
秦風說:“這麼快就查到?”
時宴知蔑視他:“等你來,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秦風:“……”
這是什麼狗屁形容?
秦風道:“我現在去處理。”
秦風走了,家裏就只剩下喻歲和時宴知。
時宴知開口:“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是不是發現我越來越像你的心上人?”
“……”喻歲翻了一眼,“少自戀。”
喻歲說:“你不是說想自己出手。”
時宴知道:“你現在不想曝光我們的關係,我還能強迫你?”
聞言,眸光微閃,她的心思,沒想到他都知道。
時宴知現在雖然沒在時家本族工作,但高調如他,圈子裏誰不知道他的身份?
時宴知和楚雲,他們兩人的關係,圈子裏沒人不知道。
外甥和舅舅,她前後腳跟兩人,她不想讓時宴知成爲別人議論談笑的八卦。
時宴知拉起她的手,目光灼灼:“我給你時間,我也希望你給我個時間。”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那些顧慮在時宴知看來,根本就不存在,他不在意外人的談笑,也無懼外人的眼光。
至始至終,他在意的都只有她一個。
時宴知的目光太執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有那麼一瞬,喻歲差點繃不住要鬆口。
很快,她又忍住了。
與其說不讓他成爲別人口中談資,更應該說,是她自己怕,怕成爲別人討論的對象。
心底的世俗光束縛着她,她心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