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窩在時宴知懷裏,聲音接近呢喃道:“我不怕他,我怕那個人。”
她怎麼會怕時宴知。
時宴知做的那一切,只不過是在替自己報仇。
對於那個痦子男,喻歲僅有的回憶就是恐懼,任何一個女人,對企圖侵犯自己的男人,第一印象就是恐怕,那是人的一種本能。
在那段黑暗無助的日子裏,如果沒有時宴知,她不可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
她是真的很感謝當時的時宴知,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初即便不喜歡楚雲,即使知道這份喜歡裏還摻雜了些別的東西,喻歲還是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因爲她那是在報恩。
報他的救命之恩。
喻歲還在嘟囔着:“我很感謝他。”
時宴知知道她在怕誰,也知道她在感謝誰。
對於喻歲的恐懼,時宴知只恨自己當時下手不夠狠,便宜了那個匪徒。
時宴知將她往懷裏攏了攏,嗓音在夜晚,變得更加溫柔,“不怕,他再也傷害不了你。”
不止匪徒,其他人時宴知也不許。
酒勁上頭的喻歲,已經沒了意識要時宴知鬆開自己,落在熟悉的懷抱裏,人也老實了。
酒精耽事,不是沒理由的。
次日。
喻歲醒來後,頭疼的厲害,整個人都不是很得勁,喉嚨也幹,明顯是宿醉後的症狀。
“妧子。”
“醒了?”
迴應她的是一聲男音,還是時宴知的聲音。
意識歸攏,喻歲發現自己並沒睡在秦妧家,她現在躺在自己牀上。
雙眼微微睜大,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宴知,喻歲問:“我怎麼回來的?”
時宴知問:“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喻歲臉上滿是茫然,她問:“什麼事?”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秦妧家裏,中斷在她們喝完最後一瓶紅酒上,酒喝完了,她們又做了什麼?
想了想,腦子空空如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時宴知又問了一遍:“真不記得了?”
喻歲問:“我做了什麼事?”
話落,喻歲眼底閃過詫異,真的假的?
不過她們做這事,喻歲也不會覺得奇怪,說實話,這種事,她們以前也做過,受難的人,也是秦風。
當哥的,不就該給妹妹們揍麼。
時宴知說:“不止這些。”
聞言,喻歲眼皮莫名的跳了下,她眼神警惕道:“我還做了什麼?”
時宴知彎下腰,與坐在牀頭的喻歲視線平齊,脣角勾起,笑意邪肆,薄脣一張,“昨晚你拉着我的手,說了一晚上你愛我,你說你好愛好愛我,愛到離不開我。”
喻歲:“……你也喝醉了?”
這麼肉麻的詞,她肯定不會說。
眉梢一挑,時宴知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對,她覺得是。
在她肯定的目光下,時宴知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按了幾下,下一秒,她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我愛你。
手腕一轉,時宴知的手機對着自己,喻歲立馬瞧見屏幕裏傻笑的自己。
時宴知問:“我是誰?”
她咧嘴傻笑:“時宴知。”
時宴知哄着她,“時宴知是誰?”
她乖巧回答:“我老公。”
時宴知:“你最愛誰?”
她:“最愛你。”
“有多愛?”
“很愛很愛。”
“……”
喻歲雙眼一點點瞪大,被自己嬌俏的聲音麻的虎軀一震,手機裏面的那個傻子是她?!!
她只是喝醉了,怎麼跟沒了智商的二傻子似的?
時宴知問什麼,她答什麼。
喻歲熱的後背泛起潮意,她不想承認手機裏面的傻子是她自己。
喻歲反向質問:“你是不是趁我喝醉做了什麼?”
時宴知是一臉無辜臉,“嘴長你身上,我能做什麼讓你自願說這話?”
不,她不是自願的!
時宴知眼裏有笑,他說:“老婆,我也愛你。”
酒後的喻歲可愛,時宴知不是第一天知道,但聽話的她,他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真是愛死昨晚的喻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