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相對的瞬間,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如被毒蛇盯住,路一後脊發涼,本能的嚇一跳,一句國粹脫口而出:“臥草!”

    路一像個受驚的‘小白兔’,還往後退了兩步,連帶着他後背又開始疼了。

    丫的,她是鬼啊!悄無聲息的。

    喻歲被他的動作嚇一跳,“怎麼了?”

    路一嚥了下口水,“你車裏有人。”

    喻歲說:“我知道。”

    小武給她當司機,她能不知道自己車內有人?

    路一看見威武,後背就止不住的疼,他說:“還是坐我的車吧。”

    他不想看見這個讓自己又疼,又丟臉的女人,不,是不男不女的人。

    聞言,忽然想到什麼,喻歲眼神興味,“你怕小武?”

    話落,路一當即反駁:“我一男人,還怕她?”

    喻歲眼裏蘊着笑,說:“那就上車,有免費的司機,你幹嘛不用?”

    丟下這話,喻歲率先上車。

    路一卻站在車外沒動,喻歲探頭,“還愣着做什麼?上車啊。”

    他想上自己的車,但這話要說出來,顯得他多慫一樣。

    一咬牙,挺直脊樑,闊步上前,伸手去拉後車門,手剛碰上車把手,他就聽到咔噠一聲響,門被鎖上了。

    路一:“……”

    威武聲音清冷:“你坐前面。”

    路一道:“我想坐後面。”

    威武嗓音依然是冷的:“你不能坐她身邊。”

    聞聲,路一脣角抽搐。

    車裏又不止他和喻歲兩人,他還能當禽獸不成?

    路一明明可以藉此機會,上自己的車,他這腦子不知道怎麼突然沒轉過來,受着憋屈,上了副駕駛。

    威武問喻歲:“去哪?”

    喻歲轉頭問路一,“我們要去哪?”

    路一腦子一抽,說道:“你既然不知道路,那就下去,我們自己來。”

    威武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路一,直接把他看得招架不住。

    在她眼神壓迫下,路一說了地址。

    一路上,車廂裏的氣氛都很壓抑,準確說,其實是路一一個人壓抑。

    威武沒感覺。

    喻歲看熱鬧。

    她忽然覺得,路一在威武面前,像個……慫蛋。

    雖然形容的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看來之前的那一跤,把路一摔怕了。

    車子穩穩當當停在路一所說的目的地,喻歲和路一一前一後從車裏下來。

    走離車幾步遠後,覺得威武不能聽到,路一立馬開始吐槽,“這是時宴知哪找來的奇葩?他是打算在你身邊裝一個人型監控器,隨時盯着你?”

    “你以後身邊是不是除了時宴知,再不許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喻歲勾脣,微笑道:“好像除了,小武沒有對其他人這樣過。”

    舌抵着臉,路一斜眼,“你這什麼意思?”

    這話說的,他看着像流氓,得防着是吧?

    喻歲聳肩:“實話實說。”

    她這實話自己就不愛聽了。

    看着眼前的建築,喻歲兀自又問:“你還沒說,帶我出來做什麼?”

    因爲威武,路一心氣不暢,他說:“不都說了,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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