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說的雖輕,但不妨礙他聽力好啊。

    時宴知表情明亮,脣角勾起,“你喜歡我。”

    瞧他得意的樣,喻歲把後面的補齊:“我喜歡你……養的貓。”

    喻歲想故意吊他,可時宴知卻很會自動提取精華,去其糟粕,他說:“你要每天說一遍喜歡我,我會更高興。”

    斜睨他一眼,喻歲說:“得寸進尺知道怎麼寫嗎?”

    時宴知不着調:“我只知道慾壑難填。”

    喻歲視線從他腿間劃過,她說:“信不信我能讓你清心寡慾?”

    時宴知說:“你打算守活寡?”

    勾脣,喻歲似笑非笑道:“我可沒想過守身如玉。”

    時宴知覺得刀子沒捅疼他,這話倒是把他刺激疼了。

    她還想去外面找小狗子?

    時宴知狠狠瞪她一眼,扭過頭,看向窗外。

    喻歲勾脣一笑,也不搭理他,任由他‘生氣’。

    車開都開出了一里路,時宴知都不見喻歲搭理他,最後還是他憋不住。

    忍耐力這玩意,在喻歲面前,時宴知根本沒有。

    回頭,時宴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喻歲明知故問道:“看我做什麼?”

    時宴知忿然,“你都不準備哄我?”

    喻歲反問:“我爲什麼要哄你?”

    時宴知說:“你想渣我。”

    喻歲問:“我渣了嗎?”

    時宴知道:“你還真打算渣?”

    喻歲直直睨着他,“你要再像今天這樣有事不上報,我或許真會。”

    聞聲,時宴知臉上僞裝出來的不滿消失了,神情變得正緊幾分,他說:“我不想讓你擔心。”

    喻歲問他:“我如果受傷瞞着你,你什麼心情?”

    他會生氣。

    喻歲又道:“我的心情,就跟你的心情一樣。”

    “你想關心我,爲什麼不讓我關心你?我是瓷娃娃?還是你覺得我沒有一點承受力?亦或者說,你覺得你的事,沒必要告訴我?如果是這樣,那當我沒說。”

    時宴知說:“我沒這個意思。”

    喻歲語氣認真,“時宴知,我們結婚了,我沒讓你凡是報備,但這類事,你得告訴我,我也會在意你,會關心你,除非你沒想跟我長久下去……”

    話將落,時宴知握住她的手,否決了她的話:“我們之間沒有除非,只有長久。”

    時宴知摩挲着她的虎口,認真表態,認真道歉,“這次是我太自以爲是,想太多。”

    他沒想其他,單純的只是不想讓喻歲擔心,畢竟傷的不嚴重,養幾天就行,沒必要讓她擔驚受怕。

    是他忽略了她的在意度,忘了夫妻之間,不止是要分享喜悅,還要一起承擔苦惱和痛苦。

    他明白這個理,但真正到了那一天,時宴知覺得自己好像也不能全盤托出,他只想將她護在身後,給她安寧。

    好似看穿時宴知的心思,喻歲態度非常真摯,她沉聲道:“時宴知,不管是什麼理由,什麼原因,我都非常討厭欺騙,討厭隱瞞。不管是好,還是壞,你都要告訴我,我不想最後一個知道,也不想從別人口中得知。”

    時宴知問:“所有一切?”

    喻歲頷首:“對,所有,我要的是一份坦誠,而不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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