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臉上驚慌還在,回頭,就見撲倒自己的是威武,她聲音微顫:“小武,什麼東西掉下來?”
威武冷靜道:“鋼筋。”
“……”
聞聲,喻歲後脊發涼,威武要不及時撲倒自己,自己說不定就被插個對穿。
喻歲下意識的擡頭望樓上看,忽見一道黑影閃退,喻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她問了同樣看過去的威武,“小武,你有看見人影嗎?”
威武聲音依然很冷,“是有人。”
“喻工,你沒事吧?”工地負責人也跑了過來,臉上也是餘驚未退。
威武率先起來,再伸手拉喻歲起來。
喻歲問:“已經有人在施工了嗎?”
負責人道:“現在沒人。”
工地項目剛開始,施工隊準備好了,材料也運進來一些,但他們還沒開始建工。
喻歲沉聲道:“我看到樓上有人。”
聞聲,工地負責人也臉色驚變,“我讓人上去找。”
喻歲拍着身上的灰塵,一邊等情況,幾分鐘後,探情況的人回來了。
工地負責人趕忙問:“什麼情況?”
“樓上沒人。”
對於這個答案,喻歲並沒多少意外,開口道:“那可能是我看花了眼。”
意外和人爲,那就是兩碼子事,負責人盡責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喻歲搖頭,“我沒事,你去忙你們的吧。”
她並沒繼續留在工地,帶着威武離開了。
她現在都一無所有了,誰還想要她的命?
威武遞給她一瓶水,“洗手。”
聞聲,意識收回,喻歲撇了眼自己黑黑的掌心,她還挺細心的,結果水,“謝謝。”
直到現在,喻歲其實都還餘驚未退,任誰剛剛在閻王面前走一遭,都做不到心裏無波無瀾。
洗乾淨手,擦掉手上的水,喻歲說:“剛剛發生的事不要跟時宴知講。”
威武道:“好。”
喻歲說:“回酒店。”
樹叢裏,一雙陰森的目光盯着喻歲坐的那輛車,等她們離開後,眼中充滿不善的人轉而也消失不見。
回到酒店後,已經是晚飯時間,她們在酒店附近吃了晚飯,喫完,她還給何眉呂打包了晚飯。
剛踏進酒店的門,時宴知的電話就打來了,喻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正常語氣與他對話。
時宴知問:“今天一天怎麼樣?”
喻歲說:“都挺好的。”
時宴知說:“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嗎?”
喻歲心虛,嘴硬:“都是重複一樣的工作,沒什麼別的事發生。”
兩人沒說兩句,時宴知就說了結束,“我還有個飯局要參加,許帆在催了,你也回酒店去休息。”
心裏有鬼,喻歲也沒覺得時宴知這次話比較少,反倒覺得鬆口氣。
喻歲出聲叮囑道:“你身上有傷,別喝酒,要喝酒讓許助理替你喝。”
許帆:……我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