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表情有些愣,她問:“你在命令我?”

    喻歲說:“我的命令你聽嗎?”

    威武一板一眼道:“你的命令我會聽,但是……”

    話還沒說完,喻歲打斷她:“沒有但是,現在,你就給我老實養傷,其它事都不許幹。”

    都受槍傷,還跟鬧着玩似的。

    威武不當一回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以前也這樣。”

    對於她來說,受傷再正常不過,她從不當一回事,該幹嘛幹嘛。

    喻歲道:“你也說以前,以前你怎麼樣,我不管,但現在,你不許這麼忽視你身體。”

    威武神情略微顯得有些懵,從沒有人這樣‘管制’過她。

    時宴知將他從這懵逼中解救出來,他說:“在你傷好之前,你不用出工,我會讓其他人接替你的位置。”

    威武直腸子問:“我被開除了?”

    她雖然對保護喻歲的工作不是很滿意,但主動和被動還是有區別的。

    喻歲說:“不是開除,是我給你放假。”

    威武道:“不用,我不需要。”

    喻歲有了幾分‘霸總’附體,她說:“我說你需要,你就需要,躺好!”

    “給我老實養傷!”說完,喻歲轉頭看向時宴知,詢問:“有給她安排護工嗎?”

    時宴知說:“應該是有。”

    威武的事,不是他處理的,具體他也不清楚。

    喻歲問:“那護工呢?”

    威武接話:“我沒要。”

    聞聲,喻歲看了威武一眼,她這個覺得自己堪比金剛的人,不要護工也是很正常的。

    喻歲也沒詢問威武的意見,直接給她安排了護工。

    在喻歲這裏,威武感受到了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關懷’,這份‘關懷’讓威武很不適應,但在時宴知的眼神警告下,她又不得不接受。

    威武她當然得接受,他老婆親自關心她,她還能拒絕?

    蘇煙在醫院住了三天後,就說要回家,“家裏有阿姨照顧我,就不用麻煩你每天來醫院。”

    蔣席說:“我不覺得麻煩。”

    蘇煙讓自己硬下心,“我對你什麼心思,你明白,你再對我這麼好,我不覺得自己能控制得住。”

    喻歲說一切從心,蘇煙是想從心,但她更多的還是不想看見蔣席的爲難。

    她不想給他太多壓力,蘇煙覺得自己唯一能壓抑自己情意的選擇,就是遠離些他的好,這樣她就不用再心動。

    蘇煙說:“我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少出現,等傷好了,我就會住校,長時間不見,說不定我真能移情別戀,不再喜歡你。”

    說完,頓了下,蘇煙又補充了一句,“等我喜歡上別人了,我就能恢復成理智的蘇煙。”

    蔣席擡頭看向她,黑眸很深,他問:“你想我這麼做?”

    蘇煙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要戒癮。”

    話落,病房裏陷入安靜,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兩秒後,蔣席開口:“好。”

    一聲好,好似拿針插在蘇煙心頭,很疼,很澀。她差點沒繃住要哭的情緒。

    最後,蘇煙還是忍住了,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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