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乖乖地坐在他對面,撩開衣袖,把手伸過去。老人給她把脈,喻歲也不敢瞎動,瞎問。

    老人面無表情地把着脈,喻歲也不知道號了多久的脈,時宴知等不及道:“看出來了沒?”

    老人不緊不慢地收回手,睨了眼時宴知,“你着個什麼急。”

    時宴知問:“我老婆痛經的毛病,能不能解決?”

    老人道:“你要不相信,還帶她過來做什麼?”

    聞聲,喻歲眼尾微微跳了下,這事能解決?

    說完,老人還一臉瞧不上的表情:“就這點小毛病,值得大驚小怪。”

    喻歲眼底泛光,“醫生,我這痛經的毛病真的能治好?”

    眼皮一掀,老人道:“我剛剛說的話,你是聽不懂?”

    她聽懂了,但這不是想再確定一下麼。

    懟完喻歲,老人起身去給喻歲備藥。

    看病到拿藥,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疼了十幾年的痛經,馬上就能治好?

    “把這些藥拿回去喝三月。”

    哦,不是馬上,是還得調養三月。

    喻歲問:“那三個月之後呢?”

    老人說:“好了就不用來,還疼,就來找我,不過以爲的配方,你不會再來第二次,除非是你沒按照我說的方法喝藥。”

    真的?

    老人哼了一聲,“你不相信我說的?”

    喻歲立馬要有:“沒有。”

    老人用鼻子出氣,“你是覺得我年紀大,眼神不好?”

    “……”她表情有這麼明顯嗎?

    時宴知說:“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些?嚇到我老婆了。”

    老人哼聲道:“你老婆是陶瓷做的?我說兩句就會碎?”

    時宴知理所當然道:“我老婆比陶瓷娃娃還嬌貴。”

    喻歲這個陶瓷娃娃本體,都被時宴知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她還沒真嬌氣。

    但來自自己男人的疼愛,喻歲肯定是不是拆臺。

    老人:“不知羞。”

    時宴知:“老古董。”

    喻歲看着一老一青,像三歲小孩似的,無比幼稚的互嗆,看到這裏,喻歲明白,他們兩人應該是很熟的。

    要不是醫生老胳膊老腿的,喻歲都覺得對方不單單隻跟時宴知動嘴,而是要跟他動手。

    瞧他們戰了一輪,都還沒打算休戰,喻歲只能站出來,中斷這場口舌戰,“那什麼,這藥您還沒告訴我要怎麼熬。”

    老醫生開的是中藥,還是那種沒處理過的中藥材,完全是原汁原味,

    喻歲開口後,互嗆終止了。

    時宴知把擔子攬了過去,“告訴我怎麼煎。”

    老醫生看了看被時宴知拿到手的藥,又了看了看喻歲,多餘的廢話,也沒再說,只道:“跟我來。”

    時宴知跟着老醫生去了熬藥房,喻歲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

    這煎藥的過程,是真的很麻煩。

    要先煎、後下、包煎、沖服、烊化,不止是這些專業詞,還有煎藥的過程,喻歲都是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見到。

    時宴知到做的認真,喻歲在一旁問了一嘴,“醫生,有稍微簡單一些的方法嗎?”

    這些過程還得經歷一兩個小時,太磨練人了。

    老醫生眼皮一掀,沒好氣道:“要不這病,你還是別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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