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喻歲看着脖子上的痕跡,都不敢罵他,昨晚的時宴知太瘋狂,她怕自己又惹得時宴知再教訓一回。
好在天氣涼了,穿個高領衣能遮。喻歲給秦妧打電話,問她在哪。
秦妧一接電話,聲音都是啞的,“臥草,喻歲你這找的是什麼鬼地方?大冬天的,居然還有蚊子!”
昨晚快咬死她了!
秦妧一度以爲自己和蚊子過着兩個季節,其實也不是以爲,她就是!
這咬人的勁,完全是生機勃勃,絲毫不萎靡。
聞聲,喻歲訝異,真的假的,“那你現在是在營地,還是回家了?”
秦妧吐槽:“我要不回來,我就得被咬死!”
她是開着夜車回家的。
喻歲說:“我現在過去找你。”
秦妧本能的回:“又來逃藥?”
喻歲道:“逃什麼逃,一起去給煙煙買禮物。”
電話裏傳來窸窸窣窣聲音,秦妧明顯還在牀上,“過來的時候,給我帶喫的。”
喻歲說:“行。”
捯飭好自己,準備出門的喻歲,被時宴知攔住,“喝藥。”
“……”
這叫什麼,滿是負擔的關心?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終究是沒有浪費時宴知的一片好心。
喻歲捏着鼻子,脖子一伸,嚥下這份苦。放下藥碗,喻歲急忙找時宴知要糖去味。
糖字還未出口,眼前一黑,脣上一軟,脣瓣隨之被撬開,屬於時宴知的氣息,順着她鼻息涌入。
他清掃着她口中苦澀,帶走她嘴裏大半的味道,片刻後,時宴知才鬆開她。
時宴知垂眸看着她,伸手擦掉她脣角水潤,“我不能讓你不吃藥,所以我陪着你共苦。”
聞聲,喻歲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這個男人真是……真是讓她越來越喜歡。
喻歲問:“那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時宴知說:“我什麼影響?”
喻歲道:“我喝的是調理痛經的藥。”
他與她共苦,多少應該會喫進去一些藥。
時宴知明白她什麼意思,“應該不會讓我不育。”
話落,喻歲嘴角抽搐,“……你真能想。”
她喫的又不是避孕藥。
時宴知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勾脣笑道:“去找秦妧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親親有了作用,喻歲覺得今天的中藥,好像沒那麼苦了。
喻歲開着時宴知的車去找秦妧,她輕車熟路的按着密碼,徑直入內。
喻歲以爲秦妧在誇大其詞,誰想見到她的瞬間,秦妧一點假話都沒說,脖子和腿上都被咬花了。
“這麼嚴重。”
她這不像過冬天,像過夏天。
秦妧剜了她一眼,“你說,你是不是惦記着的錢,想好謀害我?”
喻歲一邊幫她將喫食從袋子裏拿出來,一邊說:“那你得先把你銀行卡的密碼告訴我,等你死了,我好繼承。”
秦妧哼聲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現在是有了男人,不要姐妹,你就可勁折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