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的話,比喻歲更羞辱人。

    陸鄺清雋的面龐上,佈滿寒霜,眼神灼目,反嗤回去:“你們往我這裏使勁,怎麼不回去勸勸秦妧?我沒讓她爲我做任何事。”

    聞聲,喻歲心火燒的更旺了。

    他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喻歲還想再甩她一巴掌,身後突然傳來秦風的聲音,“小魚兒。”

    聞聲回頭,她都還沒瞧清秦風的臉,人就被時宴知攬到一旁,耳旁隨即響起皮肉被抨擊的聲音,擡頭,就見秦風一腳踹在陸鄺腹部。

    陸鄺整個人被踹的後退兩步,緊接着,秦風又是揮拳砸下去,秦風下手又快又狠。

    但陸鄺並沒隱忍不發,捱了兩下之後,他也開始抵抗和回擊。

    在警局裏公然打架,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撕打聲,自然引來警察的注目。

    “幹嘛,幹嘛!”

    警察過來拉架,在警察過來之前,時宴知先一步上去勸架,他拉的不是秦風,而是陸鄺。

    時宴知勸說:“好了,好了,別打了。”

    與其說是勸架,不如說是拉偏架,因爲陸鄺被他拽着行動受阻,又捱了秦風幾拳。

    喻歲看着時宴知的小動作,在心裏誇了一句,幹得漂亮!

    等警察過來拉開秦風時,時宴知才鬆開陸鄺。

    警察沉聲呵斥道:“幹什麼,你們是都想進局子住兩天嗎?”

    時宴知出聲道:“警察同志,他們這是在切磋,沒有在打架。”

    喻歲是挺佩服時宴知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警察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你擱我這裏糊弄鬼呢’?

    秦風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沒錯,我們沒打架,只是在切磋。”

    說話,視線轉到陸鄺身上,再出聲:“是不是,陸鄺。”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是還有未褪去的暗涌,陸鄺擦了下嘴角的血漬,只說:“這事我們的私事。”

    警察很多時候都喜歡和稀泥,現在警局裏還一堆屁事要處理,能少件事,他們也不想在讓自己多件麻煩事。提醒警告了秦風他們,就離開了。

    秦風滿含冷意,沉聲道:“姓陸的,我警告你,離秦妧遠些!”

    秦家再怎麼由着秦風瞎胡鬧,也沒打算讓她把自己鬧沒了。

    現在替陸鄺藏毒,以後陸鄺殺人,她是打算遞刀子,還是要跟在陸鄺後面,替他處理屍體?

    陸鄺還是那句氣死人的話:“這話你跟秦妧去說。”

    丟下這話,陸鄺轉身就走。

    “艹,媽的!”

    秦風髒話脫口而出,邁步還要打他一回。

    時宴知伸手攔住他,說道:“你現在就算打死他也沒用,首要的是撈人。”

    現在把陸鄺打出個好歹拉,不止不會讓秦妧死心,只會讓她更加牽掛,人一旦變得戀愛腦,隨之丟失的就是理智,和分辨能力,秦妧現在就是個沒腦子的。

    陸鄺說的沒錯,找他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要下手還是得從秦妧身上着手。

    秦風也是氣白了臉,連着秦妧一起罵:“她這幾十年的飯全他麼白吃了。我怎麼有這麼蠢的妹妹?”

    讓他爸媽的話說,秦家祖墳埋的位置估計不對,要不然這一兒一女,爲什麼就沒一個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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