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門,喻歲都能感覺到劉母的傷心。

    監控視頻裏,是一家三口團聚的畫面,劉父劉母情緒波動都很大,而劉能,依然還是那個死樣,待在自己的世界裏,好似不知道四周發生了什麼。

    喻歲看着劉母衝出監控範圍,接着門被打開了,劉母瘋了一般的跑出來。

    她想上前質問,或撕打時宴知他們,但她根本就近不了他們的身,剛有動作,就被保鏢攔下了。

    劉母哭紅了眼,嘶吼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兒子?!”

    她兒子廢了,他引以爲傲的兒子廢了。

    喻歲看着跟着出來的劉父,背脊骨好像又彎了幾寸,本就不挺拔的身軀,現在越發的佝僂。

    喻歲挺替他們心酸的,不過這份心酸,也就到這,她不會因爲心酸而放過劉能。

    劉母抓着劉父的胳膊,帶着恨意道:“老頭,報警,我們報警,他們這是非法拘禁。”

    時宴知不急不躁,還換了條腿翹,“想報警?”

    “許帆,把手機給他們。”

    話落,許帆不止遞上了手機,還‘好心’給他們撥了110,他們只想按下撥通鍵就可以。

    時宴知眼神淡漠:“我正好也想看看,警察怎麼審問他,問他爲什麼要謀害我岳母。”

    劉母激動反駁:“你胡說,我兒子不會殺人!”

    父母心中,自家孩子,就算是殺人越貨,他們也不會相信,要麼覺得裏面有誤會,要麼說是別人誣衊,還有一種,就是他還小,年少不知事。

    劉父佝僂着腰,剋制着情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兒子沒這麼大的膽子。”

    證據沒擺在面前,父母始終都是相信自己的孩子。

    眼皮掀起,時宴知淡聲:“那這個誤會,就得你們親自去問問劉能,讓他說清楚,我岳母是怎麼死的。”

    “你們也別說他沒問題,他要乾淨,就不會把工作辭了,帶着妻兒跑路,你們這一年是不是也沒見過兒媳和孫子?”

    話落,劉父劉母老臉也跟着變了幾變。

    劉能消失的一年時間裏,兒媳家那邊也不是沒過來問情況,這一家三口,突然之間就跟人間蒸似的,兩家都是心急如焚。

    他們去單位找了,都說辭職了,也報了警,可一年過去了,也沒找到人。現在回來了一個,人卻不再健全。

    時宴知說:“我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他的人,他瘋瘋癲癲在路邊乞討,至於你你們兒媳和孫子的下落,劉能應該是知道的。”

    劉父劉母的身體都在顫抖,就不知道是不是悲傷過度引起的。

    好似突然又想到什麼,時宴知補充了一句:“哦,忘了提醒你們,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劉能如今已經說不了話。”

    “他被人割了舌頭。”

    話落,劉父劉母的身體顫粟的更明顯。

    劉能沒張嘴,劉父劉母根本就沒發現,時宴知的話,對他們來說,無疑不是雪上加霜。

    時宴知提醒他們:“在我沒送他去警察局之前,你們能從他嘴裏問出共犯是誰,看在他殘廢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起訴他。”

    說話間,他視線往房間裏撇了眼,繼續道:“但如果他要一直裝瘋賣傻,我會把他送進去,讓他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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