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說:“我又不缺錢,養我女兒怎麼呢?”
他不養?難道還等着外面的豬養?
山豬吃不了細糠,他纔不想自己女兒被糟蹋。
喻歲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好笑:“你是不是思考的有些早了?”
女兒影都沒有,就開始考慮她未來的生活。
“早什麼?”時宴知視線從她肚子劃過,“我得等你把女兒生出來之前,先替她規劃。”
喻歲故意道:“誰跟你生孩子。”
時宴知道:“我刀子都捱了,你打算讓我白挨?”
喻歲說:“你可以跟別人生。”
時宴知回:“這坑我不可能跳。”
喻歲笑了笑:“你要沒用女兒命呢?”
時宴知說:“那就只得認命。”
喻歲再問:“不追生?”
時宴知表明心意:“我是想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因爲他們的存在,是我們相愛的證據。但他們並不能排在你之前,因爲你,我才喜歡他們。”
“我不可能因爲想要一個女兒,而逼着讓你多生。你要知道,先有你,纔有他們,沒有你,不會有他們的存在。”
喻歲的身體纔是第一位,孩不孩子,真不重要。
看着這個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喻歲自足了。
一張嘴,喻歲話中帶着幾分危險:“時宴知,你要是敢半道跑路,我會閹了你。”
勾脣,時宴知笑說:“這麼心狠?”
時宴知摸着她的秀髮,開口道:“我填坑的活不好,得花一輩子去做這事。”
喻歲回:“說出去的話要記住。”
時宴知道:“我雖然比你大三歲,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老年癡呆。”
兩人在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裏溫存,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宴知啊~你不能死啊,我還沒跟你當夠兄弟,你要這麼走了,我後半生可怎麼辦啊……”
秦風這二貨的‘哭腔’硬生生攪和了夫妻兩之間的溫情,“宴知啊……”
嘩啦一聲響,病牀的隔簾被扯開,秦風那張臉隨即出現在喻歲他們的視線裏。
“……額,你還活着啊。”
時宴知臭着臉,表情不善,“你詛咒誰?”
手從隔簾上移開,秦風不着痕跡地往後退,與病牀拉開距離。
瞧着挺生龍活虎的,不像是受重傷要掛的樣子?
不止秦風,蔣席和韓旭耀也出現在病房裏。韓旭耀和蔣席他們是在醫院的地下車庫遇上的。
蔣席視線在他身上打轉,“康燁說你入院做手術了,傷哪呢?”
聞聲,時宴知不答反問:“康燁怎麼說的?”
蔣席道:“他沒細說,只說你做了手術。”
病人裏忽然擁入三個男人,喻歲也不好再繼續躺在牀上,掀開被子下了牀。
喻歲下牀,時宴知也坐了起來,他做的是輸精管再通術,不是截肢術,用不着像個廢人似的跟他們躺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