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慶幸沒在蘇煙還小的時候,就讓她隨了她父母。

    蔣席瞭解蘇煙,其實蘇煙對蔣席也是有了解的。

    上前一步,蘇煙仰頭看他,她回了句及其扎他心的話,“蔣席,你就應該讓我跟我父母一起去死。”

    話落,蔣席黑眸微縮,蘇煙繼續傷人:“這樣你就不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我也不用每天減少對你的喜歡,加深對你恨。”

    刺痛從眼裏閃過,蔣席眸色幽沉,斂起失控的情緒,他沉靜道:“煙煙,我說了,這樣的刺激對我沒用,你喜歡也好,恨也罷……”

    話落一頓,蔣席扣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我身邊。”

    臥室裏瀰漫着讓人窒息感,兩人皆是籠中獸,都在找出路,但兩人的方向卻不一樣。

    蘇煙想逃離這裏,蔣席則想把她困於他身邊。

    一個逃,一個囚,彼此撕咬,最後的結局只會是兩敗俱傷。

    次日。

    喻歲是在自己的春夢中醒來,等她睜眼的瞬間,才發覺自己不是在做春夢,而是某個正在做晨運。

    她還沒開口說話,時宴知氣息微重,率先開口:“你不許昨天,但沒說今天不許。”

    “……”

    他倒是會給自己找藉口。

    肉都強行喂嘴裏了,再強子吐出來,那就浪費了。時宴知的伺候她也就不推辭,欣然接受。

    久早淋甘露,時宴知當然是逮住機會,讓自己暢快淋漓一場。

    兩人都默許了不避孕的事,安全措施他們也就沒做。

    喻歲不知道他幾點開始的,反正結束時間是早上十一點。時宴知是饜足了,喻歲卻是飢腸轆轆。

    喻歲如擱淺在岸的魚,趴在牀上,喘着氣:“我餓。”

    時宴知靠坐在牀頭,身上不着一物,唯有腰腹下蓋着的薄單擋住一部分春光。

    胸膛起伏,時宴知垂眸,勾脣痞邪:“還沒喫飽?需求變大了?”

    喻歲白了他一眼,“我是肚子餓了!”

    一天天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麼東西。

    不管喻歲說什麼,時宴知都有本事給自己擡架子,“閒置一個多月,看來我能力還沒退步。”

    他是不嘚瑟兩句,不痛快是不是?

    兩人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去酒店餐廳喫飯。島上的整個酒店都是自己人。

    喻歲下來喫飯,也遇上了跟她一樣的秦妧。

    時宴知去自助區給她夾菜,喻歲則懶洋洋的癱在秦妧對面的位置上。

    秦妧一邊嚼着培根,一邊道:“大上午的,做了什麼,怎麼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

    眼皮一掀,喻歲正要說話,秦妧這個問話的人卻先一步制止了她,視線從喻歲胸前劃過,“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喻歲挑眉,她知道什麼?

    秦妧酸酸道:“知道你有男人,但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你出門前,就不知道挑挑衣服?”

    胸前吻痕都不知道遮嚴實些。

    聞聲,喻歲順勢低下頭,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見時宴知留下的那些痕跡。

    嘖,下手沒個輕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