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得了抑鬱症。
蘇煙生病的事,喻歲無意間得知了。
要說誰對病人最關心,那就是負責他們病情的醫生。
給蘇煙看完病後,心理醫生給時宴知打了通電話。
“你朋友的對象得抑鬱症了。”
聞聲,時宴知愣了一下,問道:“誰?”
方醫生道:“就是你給我介紹的那個蔣先生。”
聞言,時宴知臉上的愣然更重了,“你是說蘇煙得了抑鬱症?”
方醫生道:“不止她,你那朋友心理也不正常了。”
心理醫生是幹嘛的,不就是給人看心理的麼。
蘇煙有明顯的抑鬱症,但蔣席也出現了過強的佔有慾,這事態要是越界了,就容易歸類爲精神病。
兩心理有問題的人拴在一起,都得瘋!
聞言,時宴知抿緊薄脣,神情正色,“蘇煙恢復記憶了?”
方醫生汗顏,他的職業受到了屈辱,“她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我的催眠對她沒有效果。”
“……”
時宴知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說蘇煙會演戲?還是說她心理夠強大?她既然能裝傻充愣這麼長時間。
真是孽緣啊!
方醫生繼續道:“抑鬱症光吃藥是沒用的,還得改變周遭環境,蘇小姐的身體並不是繼續圈在那個環境裏。”
“不止對她,對蔣先生也沒有什麼好處。”
他沒有在開玩笑,如果他們不鬆弛緊繃的弦,崩只是遲早的事。
時宴知說:“你把情況跟蔣席說了嗎?”
做醫生的,最怕就是遇上不聽話的病患。蔣席顯然就是最不聽話的那種。
時宴知問:“蘇煙的病情嚴重嗎?”
方醫生說:“中度了。”
這麼短的時間形成中度抑鬱,如果不抓緊治療,等她跳到下一階段會是很快的一件事。
時宴知剛要說知道了,書房門口就響起喻歲的聲音,“煙煙生病了?”
聞聲,時宴知頭皮頓時一緊,看着喻歲投來的詢問之色,想要圓場的話,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時宴知先掛了方醫生的電話,再招手讓喻歲過來。
喻歲踱步上前,時宴知拉着她的手,讓她坐自己腿上,胳膊還圈在她腰上。
喻歲眉頭輕蹙,催促道:“你倒是說啊!煙煙是不是生病了?”
時宴知組織着語言,其實也不是在組織語言,而是在做心理建設。
“老婆,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激動。”
喻歲眼神催促,讓他少廢話,有話趕緊說。
時宴知在心裏暗自嘆氣,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蘇煙得了抑鬱症。”
喻歲眸子微瞪,“煙煙爲什麼會得抑鬱症,她不是已經忘……”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時宴知就跟她解惑了,“沒忘,蘇煙從一開就沒有被催眠成功,她一直在欺騙我們所有人。”
“……”
聞聲,喻歲鼻子忽然一酸,心口也堵得慌。
蘇煙她個傻子!
她幹嘛要這麼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