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是個要多子多孫的人。

    他在精,不在多。

    兒子多了,容易有矛盾,但他沒想到,即便就是兩個兒子,矛盾也不少。

    兩個崽,也是能給他幹出一個九子奪嫡的氣勢來。

    “……”

    喻歲啞然。

    這叫什麼,越老越風流?

    喻歲想問,媽不介意?

    想想,她也沒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介意肯定是會介意的,但這份介意估計並沒持續多久。

    愛情纔會讓人一直介意,他們之間從開始只是一筆買賣關係,根本就沒有感情。

    時家的男人,果然是沒一個好的。

    老的老的不忠誠,少的少的心眼壞。

    思及此,喻歲轉過頭看向時宴知,後者問道:“怎麼了?”

    喻歲問的直接:“你在外面有風流債嗎?”

    “……”

    時宴知說:“我在你心中是個形象?”

    喻歲道:“你們家根子太壞了。”

    雖然這麼說一個剛死的人是大不敬,但是吧,老爺子做的那些事,喻歲真是沒一眼看得上。

    這話倒是說的他無話反駁,時家根子確實就不直,髒的流膿水。

    時宴知撇清關係道:“我就沒把自己當時家人。”

    喻歲警告他:“你要是在外面搞出風流債來,我會先閹了你,再跟你離婚。”

    聞聲,時宴知只覺得有股涼風從他腿間灌過去,涼嗖嗖的。

    “這麼狠的。”

    喻歲皮笑肉不笑,“狠不狠,你試試不就知道。”

    時宴知說:“那你這輩可能都沒這個下手的機會。”

    喻歲說:“希望你好好珍惜當男人的機會。”

    時家有自己的家墓,老爺子出殯的排場也不小,幾十輛豪車開路,風風光光的下葬,爲他的一身做了最後的總結。

    老爺子的死,其實就是一條涇渭分明的分水嶺,有些事就要擺在明面上了。

    遺產就是首當其衝,也是最重要,大家最關心的事。

    老宅牆上掛的白布還沒撤掉,老爺子的私人律師就出現在大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律師手中的遺囑上,楚母率先開口。

    “王律師,開始宣讀吧。”

    看看到期的所有人,王律師宣讀起老爺子的遺囑。

    他先公佈的是董美芹,“時太太,時毅豐先生給你留下明光大道西路上的五棟樓產業,還有現金五個億,以及時毅豐名下的部分不動產。”

    這些對別人來說是不少,但對於時家來說,是真的不多,甚是可以說少。

    董美芹跟了他大半輩子,給他顧家生子,到頭來,時家的東西,是一點都不給她摸,直接將她踢出去。

    喻歲聽着莫名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宣讀完董美芹的,王律師又宣讀了時如嵐的。

    時家的股份她也沒份,和董美芹相比,她所得到的其它產業,細算下來,其實比董美芹還要少。

    時如嵐瞬間掛了臉子,沉聲道:“你是不是搞錯遺囑了?!”

    爸怎麼可能只給她這麼點東西?

    竟然連董美芹都不如!

    王律師似乎知道她會這樣說,不,準確說,是老爺子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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