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交融時,他們是親密無間,可一旦分開,彷彿剛剛親暱的兩人是別人一樣。

    韓旭耀身體餘韻還沒完全消散,面上已經恢復冷淡:“我還有事,你先休息。”

    韋安裹着牀被,啞着聲音道:“韓旭耀,我也還有工作要處理,我可以先回去嗎?”

    聞聲,韓旭耀眸色陡沉,“你是回去工作,還是回去伺候男人?”

    韋安道:“我沒有騙你。”

    韓旭耀這個房子不大,書房只有一個,她又不能跟他公用一個書房。

    韓旭耀嗤聲道:“你又不是沒騙過。”

    韋安說:“我說了,我遇上他是意外。”

    韓旭耀道:“韋安,你在我這裏的信譽值並不高。”

    韋安:“……”

    她就曉得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算了,等他明天出門後,自己再回去。

    韋安軟下語氣:“我睡了,你也別工作太晚。”

    話落,被子一裹,到頭就睡,不再跟他說話。

    韓旭耀深深睨她一眼。

    聽到關門聲,韋安從側躺變成平躺,漆黑的臥室,隨即想起韋安的嘆息聲。

    ……

    各有各的歸屬,冷風一吹,秦風這一刻忽然覺得好寂寞啊。

    他不想一個人過夜,腦海裏蹦出一個人的容顏。秦風讓司機開去了京大傳媒。

    秦風給駱思宜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琴房練琴。

    “秦先生?”

    秦風說:“出來。”

    駱思宜問:“您在學校門口?”

    秦風嗯了一聲。

    雖然不曉得他爲什麼這個點找來,但駱思宜也沒耽誤,掛了電話,拿着自己的包就過去找他。

    秦風的車依舊很招搖,駱思宜像做賊似得,找了個空擋,拉開車門,鑽進車裏,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聞聲,秦風側睨着她,似笑非笑道:“有警察抓你?”

    駱思宜眼中閃過尷尬,主動轉移話題,“您怎麼過來了?”

    他可從來沒有不打招呼就直接來學校找她,基本都是一個電話,讓她自己送上門。

    秦風問:“喫晚飯了嗎?”

    駱思宜說:“喫過了。”

    都晚上九點了,她當然已經喫過了。

    秦風說:“陪我喫宵夜。”

    “……”

    所以,他多此一舉問自己喫晚飯沒有做什麼?

    和以往陪他喫飯的地方不同,秦風這次帶她來的是家燒烤店。

    駱思宜瞧着坐在塑料凳上的秦風,眼中的驚訝明顯。

    秦風擡眸睨她一眼,開口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駱思宜說:“沒想到您還會喫路邊燒烤。”

    秦風反問:“很奇怪嗎?”

    駱思宜呵呵笑道:“我還以爲您不會喫這些。”

    秦風不以爲然道:“都是喫五穀雜糧的,沒那麼嬌氣。”

    他是不常喫這些,但也不是完全不碰。

    秦家沒有嚴格的飲食把控,他們就是普通家庭,想喫什麼就喫什麼,只要能餵飽自己就行。

    高中的時候,秦風經常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出來擼串,一手酒,一把串,就好像是他們叛逆的標誌。

    駱思宜說:“沒想到您還挺接地氣的。”

    秦風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接地氣,難道接仙氣?”

    聞聲,駱思宜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這話確實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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