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豬的前提是抓到豬,知道豬的弱點是在眼睛之間的我,很輕鬆地在滑板上就用水柱擊暈了一頭,還十分慷慨地用火幫我的幾個夥伴們的豬都烤了一遍。
夥伴們都很感激,除了……
“喂,火候再小一點。”奇犽雙手插兜在一旁指揮,我額頭上多了一個十字。
“旁邊也烤烤,不然都焦了。”
我額頭上多了第二個十字。
“話說你其實是燃氣竈精吧噗哈哈哈!”
這種幼稚鬼到底是怎麼被判定爲“酷”的?而且其實不管我烤得怎麼樣,卜哈喇都會讓所有人過,這種沒有掛科風險的考試真是讓人提不起勁啊……
…………
“嗯~小橘子不去做壽司麼~”
小杰他們都去捉魚了,西索湊到無所事事的我身邊。
不管我做得怎麼樣,門淇都不給過,這種一定會掛科的考試更加讓人提不起勁啊……
“我對壽司完全沒有頭緒。”我說。
“是這樣的理由麼~”
“咳,那個,西索先生,能問你一件事嗎?”
“小橘子的話,可以喲~”
“你……有想過染髮嗎?”
“小橘子對我的髮色有什麼指教呢?~”
“說、說不上是指教啦,就是覺得融合了血液暴力美學與幸運奪目的紅色會更加適合您呢。”
“聽上去不錯~”
“是吧?要不就讓我來,外面那些理髮店宰客就算了,用的那些藥水肯定會損傷您優秀的髮質的!”
“嗯~可以,不過小橘子要答應跟我玩遊戲哦~”
我眼睛一亮:“可以啊,就玩撲克牌遊戲怎麼樣?”這樣正好可以完成另一個任務。
“嘻嘻~”
我正疑惑他又突然笑什麼,幾張撲克牌唰唰朝我飛過來!
我指的不是這種遊戲!
閃避是閃避不過了,我站在原地,撲克牌扎到我身上被瞬間彈開折斷,還閃爍出幾道火花!
西索發牌發上癮了,撲克牌不要錢一樣往我身上直招呼,因爲規定了是“撲克牌遊戲”,暫時還不用擔心西索用其他能力把我毆打致死,我告訴遠處的小杰他們暫時不用管我,其他考生都躲得遠遠的。
一直到門淇宣佈無一人過關,西索才悶悶不樂地停下:“小橘子都不和我玩呢~沒意思~”
“咳,西索大人,這樣下去我是沒可能贏你的。”
“說的也是~小橘子還太弱了呢~”
倒也不必這麼直接……“西索大人,不如嘗試別的玩法吧?”
“規則由小橘子定的嗎~感覺會很有趣~”
“還行吧,我有一段時間挺沉迷的。不過好像馬上要變換考試場地了,有空的時候再來玩吧?”
我們說話期間,會長尼特羅已經出現,提出更換考試內容。
“好喲~我等着小橘子呢~”
…………
飛艇升到一定高度時,地面上的景物都縮得很小,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高的地方看風景,我沒看太久,因爲好像有點暈艇。
我這人適應能力其實不錯,每到一個新環境都會下意識地嘗試融入,找到適合自己的定位。但是身體方面卻恰恰相反,據說暈車暈船之類的症狀,是身體在移動晃動的環境下,發現視野和感官沒有相應運動而誤以爲中毒導致噁心想吐等等的沒用反應。
按了按太陽穴,我低頭深深嗅着手裏的薄荷,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感覺好了點。
“這盆薄荷對不名小姐來說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沒注意到的時候,金髮少年酷拉皮卡站到我旁邊,注意到我略帶驚訝的眼光,他微笑說:“因爲看你一直帶着的關係。”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告訴他手裏這玩意是害我來這的罪魁禍首?
酷拉皮卡好像誤會了我的沉默,歉聲道:“抱歉,沒有打聽不名小姐事情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沒什麼特殊含義,就是必須帶着而已。”我回答。
“是嗎?可是我看你摔倒時都會下意識護着呢。”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奇犽和小杰,嚇了我一跳。
我抱怨:“怎麼你們出現都是悄無聲息的?”奇犽受過特殊訓練就算了,怎麼小杰我都沒注意到?這種敏銳度……我到底還能活多久呢?
“是你自己把頭埋在那盆草裏什麼都沒注意到,自己笨蛋就不要怪別人。”——奇犽欠揍的語氣。
“你這小鬼,一口一個笨蛋的叫誰啊?”
“當然是叫你了。”
我馬上:“笨蛋叫誰?”
“……笨蛋,你不會以爲這麼簡單的語言陷阱我會掉進去吧?”
可惡,感覺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噗。”
我和奇犽馬上轉頭去看笑出聲的人。
酷拉皮卡笑着搖搖頭:“抱歉,就是覺得不名好像恢復精神了。”
我愣愣注視着這個金髮少年陽光下的臉。
小杰:“不名姐姐之前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樣子,酷拉皮卡就過來問問。”
雷歐力:“應該是頭暈吧?我箱子裏好像有治頭暈的藥,我找找……”
之前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剎那間消失了,高空的風清新純淨,晚霞忽然燦爛鋪設,照在飛艇上,照在我們一夥人的身上。
可惡,爲什麼我耳邊好像還有《早安》的口琴bgm啊?幻聽了?
我想起那些葉片中好像有和酷拉皮卡說某句話的任務,低頭從薄荷葉中找出那片。
小杰他們只看到那個奇怪的應該算作夥伴的女孩,在長久的發呆後扒拉了一陣自己的薄荷,然後臉上綻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對旁邊的酷拉皮卡說:“酷拉皮卡實在是個溫柔的人呢!”
酷拉皮卡聽到話後臉上染起緋紅,小杰三人更是驚訝,奇犽直接問了出來:“幹嘛突然說那麼煽情的話啊?”
然後女孩做出了一個讓他們更加喫驚無語的舉動——她拔了一片薄荷葉,直接塞進嘴裏喫掉了!
我嚼着薄荷葉,奇怪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人:“怎麼了?薄荷是可以喫的吧?”
“喫是可以喫,”雷歐力摸摸頭,“就是很少有人直接這麼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