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上精緻的妝,挑了件漂亮的紅色裙子,穿上很久沒有再碰過的高跟鞋。

    溫酒故意在周秀琴的視線下出了門。

    買了藥,再三確認這種抗體解藥對寶寶不會有影響,纔在晚餐前喫下。

    她不確定周秀琴會在今晚就下藥,但要判斷她有沒有下藥也很簡單。

    但凡桌上有一道或者兩道她喜歡喫的菜,那鐵定就是下了藥的。

    果然,餐桌上四菜一湯,有三道菜都是她愛喫的。

    溫酒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若無其事的坐下,拿着筷子漫不經心的喫,掐着時間點,倒在餐桌上。

    她感覺自己被塞進車裏,二十來分鐘後,又被扛進了房間,丟在柔軟的大牀上。

    房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周秀琴扒了她的裙子把她塞進被子裏。

    溫酒沒有聽到門鎖聲,倒是黑暗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不知道周秀琴在幹嘛。

    她沒敢睜眼,怕穿幫,耐心的等着。

    終於好一陣子,門鎖聲響起,漆黑的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溫酒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打開燈四處一打量,祁墨卿的專屬套房!

    周秀琴居然能弄到房卡!

    到底是她有本事,還是酒店的安全係數太低?

    回頭她得建議祁墨卿換家酒店。

    溫酒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裙子穿好,下牀把被子鋪平,關上燈合衣躺下。

    等了一陣,門鎖聲再次響起,房門口傳來男人的說話聲。

    “總裁,輪椅還需要嗎?”

    “不必了。”祁墨卿語氣中帶着怒意。

    腿疾是他故意裝的。

    當初放謠言出去,是想讓溫家主動退婚。

    哪知溫家如此不識擡舉,非要將女兒推入火坑。

    如今婚事被爺爺強行定下,裝與不裝,都沒有意義了。

    “總裁您好好休息。”助理說完,帶上門就離開了。

    祁墨卿沒開燈,徑直朝着牀走去。

    因爲被婚事搞得很煩心,他應酬完又跟朋友喝了不少酒,但並沒有很醉。

    只是胃裏挺難受,就想着先去牀上躺一會兒再起來洗漱。

    脫了西服丟在沙發上,煩悶的扯鬆了領帶。

    溫酒緊張的躺在牀上,聽着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呼吸都放輕了。

    牀鋪突然一陷,緊接着,一隻熾熱的大手落在她的胸口上,驚得她心跳猛然加速。

    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陷下去的牀又彈了回來。

    是祁墨卿從牀上站起來了。

    酒醒了大半。

    啪啪兩聲摁亮了房裏的燈。

    奢華的水晶燈亮起來,把房間的每個角落照了個通透。

    牀上的女人印入眼簾。

    板栗色的長卷發在枕頭上散開一大片,火紅的衣裙鋪在雪白的被褥上,如那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

    豔麗、惹眼、勾人。

    祁墨卿那雙似利劍出鞘的長眉,不受控制的跳了兩下。

    看了好幾眼,才確定出她就是上午在醫院裏的女人。

    一想到在病房裏她刻意的觸碰,祁墨卿的臉一瞬間陰沉到快要裂開。

    他大步走去開門,竟然打不開。

    摸出手機想打電話,一點信號都沒有。

    他氣急了,用力一腳揣在房門上。

    好,很好!

    好手段!

    溫酒被那砰的一聲嚇了一大跳。

    想睜眼看看是什麼情況,又怕被發現,只能不安的等着。

    有柔軟的枕頭丟在身上,溫酒聽到男人低沉到彷彿從胸腔裏迸出來的聲音,帶着滿腔怒火:“起來!”

    她哪兒敢起啊!

    這樣被枕頭輕輕砸一下就醒,豈不是就穿幫了嗎!

    溫酒提醒自己要沉住氣。

    再等一等。

    等祁墨卿再扔枕頭或推她的時候,她就裝模作樣、迷迷糊糊、混沌不清的醒過來。

    可她沒有等來第二個枕頭,也沒有等來祁墨卿的再次叫喊。

    等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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