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頓時不安起來,盡力的讓自己貼着牆壁蹲。
“手給我。”
溫酒聽話的把手遞出去。
祁墨卿寬大的手將她整隻手包裹住,握在手心暖。
溫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其實祁墨卿這人,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冷。
“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冷。”
“冷就少說話。”
“不說話好無聊啊!”溫酒還閒出心思來打趣,“祁先生,你家地下室是不是開空調了,不然怎麼這麼冷,跟冰窖似的。有錢就是任性,地下室也開空調,好奢侈啊!”
“祁先生你要快點把我救出去啊,要不然我凍出病來,可得賴你一輩子。”
祁墨卿不說話,就聽她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等了片刻還不見管家來,正準備打電話催,樓道里就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管家帶着人過來,見祁墨卿蹲在地上握着人的手,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叫人用電鋸把鐵鏈鋸開。
門一開,祁墨卿第一個衝進去,一把抱起地上的溫酒,風一樣的往外跑。
走出祖祠,祁墨卿要把她放在四輪電動車上,帶她去醫療室,溫酒摟着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撒嬌般的晃了晃:“你抱着我嘛,好冷啊。”
“我開車,帶你去醫療室做個檢查。”祁墨卿耐心解釋。
“不去醫療室,就是受了點寒,回去喝點薑湯就好了。”聽到“醫療室”三個字溫酒心裏就發怵,那地方對她來說簡直是地獄。
“會感冒的。”
“哪有那麼嬌貴。”溫酒兩根手指夾住他的衣服領口扯一扯,“我們回去嘛!”
祁墨卿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撒嬌。
脫手想將她放下來,但溫酒摟緊了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祁墨卿深吸一口氣,想着她到底是因爲救祁允才受了寒。
就由她一次吧!
回了謹苑,祁墨卿囑咐傭人熬點薑湯,就抱着溫酒上樓了。
溫酒洗了個熱水澡,回到牀上裹緊小被子。
祁墨卿端着薑湯進來,就見溫酒裹的像個筍,無精打采的坐在牀上。
他在牀邊坐下來,用勺子舀了薑湯遞到溫酒脣邊。
溫酒乖巧的張嘴喝下,笑的很甜。
“謝謝祁先生。”
“你最好還是去醫療室拿點藥,別感冒了。”
溫酒抿了下脣,笑着問:“祁先生在關心我啊?”
祁墨卿沒什麼表情的看她一眼:“你是爲了救小允……”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神色嚴肅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祖祠有地下室的?”
溫酒差點被最後一口薑湯給嗆到。
當時一心只想救祁允出來,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今被祁墨卿問起,她一時半會兒編都編不出個原因,咬咬牙打算矇混過關。
便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一邊拉過被子躺下,一邊說:“好睏啊,我先睡一會兒。”
見她避而不答,祁墨卿沒有追問。
她不想說,他也不想勉強她。
伸手幫她捻好被角,起身離開了。
聽到落鎖聲,溫酒鬆一口氣。
暗暗後悔把話題聊到了死衚衕。
這麼好的氣氛,應該發生點什麼纔對!
溫酒一邊懊惱,一邊漸漸進入了睡眠。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睜開眼就看到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給她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