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叫喊,立馬就引來了無數目光,紛紛停下腳步湊過來看熱鬧。
溫酒和鄒盈盈很快就被一羣人圍在中間。
溫酒直覺不妙。
若是換個人,她估計會花幾秒鐘的時間來思忖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但陳可欣的小跟班。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來找茬的!
故意挑在下班時間,又在大廈外,是想用輿論壓死她嗎?
“把項鍊還給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偷東西的行爲。”一見衆人圍觀,鄒盈盈就開始了表演。
“我沒有偷你項鍊。”溫酒並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
“你沒有偷,爲什麼一下班就跑?”鄒盈盈咄咄逼人,“大家喊你,你跟聽不見似的,難道不是心虛嗎?”
心虛個鬼!
她卡着點下班,是趕着時間去接祁允放學好嗎?
祁允五點鐘放學。
她五點從公司出發到學校,不出意外十五分鐘就能到,正好卡在最後一批接到祁允。
若是跟她在這兒耽誤一會兒,估計祁允要以爲她不守信用,不去接他了。
“我確實沒有偷你的項鍊,我還有事,先走了。”溫酒淡淡說完,轉身就要走。
鄒盈盈反手一把抓住她,語氣中多了幾分哀求:“溫酒,你把項鍊還我好不好?我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纔買到的,是要送給我媽媽做生日禮物的啊!”
嘖嘖,這演技。
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看熱鬧的人估計都被這演技折服了,不分青紅皁白的開始指責溫酒。
溫酒也不慌,就靜靜地看着她表演。
恰巧祁墨卿和白薇從大廈出來,遠遠地就看見了這一幕。
更準確的說,是白薇故意找藉口讓祁墨卿來的。
就想讓他看看溫酒是個什麼道德敗壞的女人。
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讓陳可欣安排的。
白薇稍稍瞥了眼祁墨卿的神色,見他沒什麼表情的盯着前方,於是說:“我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他們這個位置,能聽到人羣裏的議論紛紛,瞭解到事情因果。
如果溫酒真拿了別人的項鍊,那麼難堪也是她自找的。
但她若是被冤枉的,以她的伶牙俐齒,必定能自證清白。
倘若她實在冤枉,又沒有證據,他再出面解決即可。
而不是現在莽撞的過去,讓她有理說不清,更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戳她脊樑骨,說她靠關係。
靜觀其變就好。
“趕緊把項鍊還給人家吧!人家買來送媽媽的生日禮物你也偷,什麼人啊!”指指點點的人羣中,一女生大聲說道。
溫酒看她一眼,深深懷疑她是陳可欣花錢僱來的水軍。
鄒盈盈並沒有證據證明項鍊是她拿的,這人怎麼就能認定她一定拿了項鍊呢!
因爲鄒盈盈演技好嗎?
演戲嘛,她也會!
但是沒人給她演戲的機會。
“你趕緊的,把項鍊還給她,沒看人家都要急死了。”又有人打抱不平。
“就是啊,還給人家吧!一條項鍊而已,至於嗎?”
“就是就是,對你來說,只是一條項鍊,對她來說,是她給媽媽的心意啊……”
溫酒急着去學校,哪有閒工夫一直在這兒聽他們的“義正言辭”。
看着鄒盈盈又說一遍:“我說過了,我沒有偷你的項鍊。”
她想走,鄒盈盈急的連忙抓住她的手,委屈的快要哭了:“溫酒,你把項鍊還給我啊,我求求你了。今天就是我媽媽的生日,我沒時間去準備其他禮物了。”
“跟她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最先出頭的那個女生走出人羣,一把搶過溫酒的包,粗魯的扯開拉鍊,兩手扒着邊口,直接將包包倒轉過來。
裏面的小東西嘩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鑰匙,口紅,脣膏,和一條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鍊,以及一個小小的白色瓶子……葉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