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下一秒,就要割破她的血管,讓她血灑當場。
一想到這可能會導致一屍兩命,溫酒瞬間冷汗直冒。
如今太平盛世,竟還會發生當街殺人的事嗎?
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做好隨時反擊的姿勢。
試圖拖延時間,等祁墨卿出來。
“你想做什麼?刀片拿開可以嗎,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走。”歹徒並不想跟她囉嗦,推着她離開。
溫酒哪裏敢走。
留在這裏等祁墨卿出來,還有一線希望。
若是走了,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等着她。
於是她站着不動。
“我叫你走。”歹徒顯然沒什麼耐心,直接將抵在她脖子上的刀片壓了壓。
細密的疼痛傳入大腦,溫酒有些怕了。
這歹徒有機會一刀要了她的命,卻沒這麼做,顯然是有別的目的。
若一直在這兒僵持,惹惱了他,他手中的刀片會不會劃下來,就未知了。
“你別衝動,我跟你走。”她望了眼還沒出來的祁墨卿和祁允,決定先保住小命,再靜觀其變。
爲給祁墨卿留記號,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衣服丟在地上。
走了一段,又蹭掉一隻鞋。
離開洗手間區域,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歹徒一手拿着匕首抵在她的後腰上,另一隻手夾着刀片摟着她的脖子。
旁人看着只惋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決不會想到溫酒正被挾持着。
“你別亂喊亂叫,我不會殺你。”歹徒明顯看出了她的意圖,“否則,就不知道是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剛這樣想,手機就響了起來。
歹徒讓她拿出來關機,她順從的照做了。
在祁墨卿第二次給溫酒打電話出現已關機的語音時,他立即反應過來,溫酒出事了!
“怎麼樣,嫂嫂電話打通了嗎?”祁允着急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關機了。”祁墨卿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仔細看了看。
剛纔他們在洗手間,沒聽到外面有任何動靜,說明沒有發生過打鬥。
但以溫酒的性子,決不會聽話的隨便跟人走。
除非,她被挾持了。
或許這衣服,就是她留下來的記號。
“找找附近有沒有溫酒的東西,別走太遠。”祁墨卿說完,就朝着一個方向找起來。
古鎮的西南方,通往外面的馬路有一片樹林。
因爲這裏不是出入古鎮的主路,加之沒幾盞路燈,晚上幾乎沒有人來。
溫酒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幸得地上都是麥冬草,她並沒有摔到哪裏,只是手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但她顧不上疼,蹌踉着想從地上爬起來,被歹徒一把揪住衣領摁在地上。
“我勸你老實點兒,否則就不是失身這麼簡單了。”歹徒拿着匕首在她臉上拍了拍,“可別說,長的還挺水靈。”
“我有老公,早就不是少女了,你也玩不盡興,不如我給你錢,要多少都可以。”一聽對方的目的,溫酒立即想出對策。
“不不不,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多沒意思啊!”歹徒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刀子順着從她胸口往下劃,一點一點割破純棉的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