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就被人反咬一口,弄得大家都難堪。
但他也決不會任由個女人拿捏。
他當姐夫的不好對小姨子發作,自然有人能。
祁墨卿夾了筷子菜放到溫酒碗裏,聲音帶着幾分寵溺:“喫飯就好好喫飯,腳亂動什麼。”
溫酒???
她的腳不是一直放在自己餐椅下面嗎,哪有亂動過!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目光微微往桌子下一瞥,就看到溫然的腳在踩在祁墨卿的膝蓋上。
這小妮子!
溫酒把腿往祁墨卿的方向挪了挪,擡頭看向溫然。
“然然,你踢我做什麼?”
“我沒有踢你呀,姐姐。”溫然委屈的抿着脣,也沒把腳收回來。
顯然是沒明白祁墨卿和溫酒之間的小交流。
“是嗎?那麼這腳是誰的啊!”溫酒咬着點脣,狠狠一腳朝着溫然的小腿踢過去。
啊——
溫然痛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顧形象的抱着腿哀嚎。
“媽,媽媽救命啊,姐姐她踢我,好痛啊!”
周秀琴心疼的扶着女兒,惡狠狠的看向溫酒,顧着祁墨卿在沒把話說的太難聽:“酒酒你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喫着飯,你踢然然做什麼?”
“對不起啊媽,我問過然然了,她說不是她的腳我才踢的。”溫酒滿臉無辜。
“不是我的腳,你就能隨便踢嗎?好痛啊!”也不知道是真的痛,還是裝的,溫然眼淚珠子順着嬌俏的臉蛋一顆顆的往下掉,“姐姐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不好意思啊然然,我以爲墨卿跟我鬧着玩呢。”讓你再惦記我老公!
“喫着飯呢,誰跟你鬧着玩,不知輕重的傷到然然怎麼辦?”周秀琴一邊給溫然擦眼淚,一邊檢查她的傷。
祁墨卿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極度的爽。
他就喜歡看溫酒伶牙俐齒的這股勁兒。
“然然伸個腿你就要踢她!你在婆家也是這麼沒有規矩嗎?”周秀琴紅着臉,若不是有祁墨卿在,她指不定就要動手了。
“我們祁家,沒有威儀不肅之人。”既是說到了祁家,祁墨卿就得表個態。
言外之意,溫然品行不端,他支持溫酒的做法。
即盛了碗湯放在她面前,溫聲囑咐:“燙,慢點喝。”
“墨卿啊,你不能……”
“夠了。”溫盛終於忍不住出聲制止,“墨卿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爸爸!”溫然委屈的咬着脣,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爲什麼父親總是偏心溫酒?
當年母親提議讓她嫁去祁家,父親就發了好大的脾氣。
明明她也不比溫酒差,明明溫酒出生只比她早半小時,憑什麼她就能是溫家的大小姐,而她只能處處被溫酒壓一頭。
就連嫁人,溫酒也是嫁進雲海市最頂尖的豪門。
憑什麼她就不可以!
憑什麼?
“好了然然,先喫飯。”周秀琴對溫酒雖如仇人般,但對丈夫和小女兒還是極好的。
扶着溫然在椅子上坐好,貼心的爲她夾菜盛湯。
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祁墨卿,態度比起剛纔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墨卿啊,你身邊缺不缺祕書呢?然然大學唸的是祕書學,很專業,你看看能不能安排在你身邊上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