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早就想到,祁墨卿起疑了會質問她,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他爲了溫酒真的這麼做了,只讓她覺得他們這麼多年的相互信任,就是個笑話。
十幾年的陪伴,比不過溫酒的一次安危。
可笑吧?
她看着祁墨卿,眼裏全是難以置信,咬着的脣微微發着顫,彷彿有說不盡的心酸和委屈。
祁墨卿靜靜地凝視着她,深邃的眸子如一湖古潭。
如果沒有上次下藥的事,或許他不會因爲幾句話就疑心她。
可有先例在前,他不得不這麼做。
況且這件事惡劣至極,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沒有,我不認識什麼王能。”白薇仰着臉,說的堅定而真誠。
她原本還在焦慮,若是祁墨卿問起她和陳可欣的對話,要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
可他如此不顧及他們十幾年的情分,她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反而把謊言說的理直氣壯。
祁墨卿就只是要一個答案。
既然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相遇那年她才十二歲,她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他願意相信她。
只願她,不要辜負了這份信任。
“好,去準備下午的會議。”
離開祁墨卿辦公室,白薇臉色慘淡的猶如大病初癒般,眼睛卻紅的像是殺了人。
儘管祁墨卿只問了一句話,卻佔據了她全部的心。
她不願相信,她和祁墨卿十三年的相識,竟比不過溫酒的半個月!
溫酒!她在心裏惡狠狠的念着這兩個字,把手中的a4紙撕了個粉碎。
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讓溫酒生不如死。
卻不知,噩夢正在等着她自己。
六點鐘,白薇下班在外面吃了飯回到家裏,剛想去洗澡,門鈴聲就響了。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自己?
心下奇怪,她放輕腳步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一看,居然看到溫酒站在門外!
爲確保是她,她後退幾步拉遠距離問道。
“誰啊?”
“是我,溫酒。”確實是她的聲音。
白薇目光一下子狠戾起來。
好啊溫酒,你還敢來!
來得好!
她也不裝親和了,冷着臉拉開門。
門外卻站着一個陌生男人。
她一愣,直覺不好,反應極快的想要關上門,但被男人一掌推開,她也被迫的退了好幾步。
剛纔明明是溫酒的,說話的聲音也是她,怎麼就變成了個陌生男人!
白薇一下子有些慌了,不敢往家裏躲,貓着身子想往外跑,剛擡起腳,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進去。”男人命令說道。
白薇哪裏敢進,進去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只有跑出去,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男人見她不理會,直接在她脖子劃下一道傷。
細密的疼痛感傳來,白薇怕了,聽令的往後退。
“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她一邊退一邊安撫男人,小心的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試圖打電話求助。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一腳踢在她手上。
手機受到重力猛地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裂了屏保。
“衣服脫了。”男人眼裏露出猥瑣的光。
白薇一驚,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歹意,臉色頓時比霜打的茄子還難看。
她沒有動手脫衣服,而是跟男人討價還價。
“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放了我。”
“老子不要錢,就要你這種膚白貌美的女人。”男人手中的匕首又是一摁,眼神兇惡起來,“別廢話,脫。”
白薇哪裏甘願受這樣的屈辱,不顧會被一刀殺死的危險,向後一彎腰,用擡起的腳用力踹在男人腿上。
男人喫痛的大罵一聲,反手揪住想趁機逃跑的白薇,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
白薇被打得撞在茶几上摔倒在地,腦袋一陣嗡嗡的疼。
她顧不得痛,想從地上站起來,被男人揪住衣服仍在沙發上。
“老子還弄不過你?”他騎上去,粗暴的撕扯白薇的衣服。
“放開我,你放開我。”白薇拼命掙扎,“我們素不相識,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誰讓你這麼做的。”
“好好享受就行,哪那麼多廢話。”男人抓住她的襯衫領口用力一扯,一排細小的扣子逐個崩落。
屈辱感涌上心頭,白薇恨得紅了眼睛。
“是溫酒,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她仇恨的眼裏,全是覆滅的惡毒。
“是我。”溫酒從外面走進來,輕輕關上門,撿起地上的手機,關機。
看着被壓在沙發上的白薇,她微微歪了下頭,清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