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知道祁墨卿不會真的弄疼他,但瞧着祁允小臉都急紅了,爲安撫他還是去扒祁墨卿的手。
“好啦,你別弄疼阿允了。”
“就是,你弄疼我了,放開我。”祁允甩着腦袋想要擺脫他的手。
祁墨卿可沒有溫酒好說話,揪住他的睡衣領子一把將他提起來,直接丟進房裏。
溫酒生怕他摔着哪裏,趕緊跟上去看,祁墨卿先她一步進屋。
“你早點休息。”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祁允坐在地上,咬着牙握緊了小拳頭。
“你自己不跟嫂嫂睡,還不讓我睡,太過分了。”
“不想在這兒睡,我現在就送你回去。”祁墨卿長臂抱着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表情挺冷漠。
“明天我就告訴爺爺,你欺負嫂嫂,還不跟嫂嫂睡一起。”祁允不甘心的發出威脅。
“你幼稚嗎?”告他狀!這種事情祁墨卿三歲就不做了。
更何況,後者他認。
前者他沒做過,少誣陷他!
“哼!”祁允氣呼呼的從地上起來,兩腿一蹬甩掉腳上的拖鞋,爬上牀趴在牀中間,擺成一個大字。
似乎想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把整個牀佔滿。
奈何他太小了,極力的伸長了小胳膊小腿,依然空出很寬敞的位置。
祁墨卿走過去,隻手抱起他,掀開被子又放他躺好,蓋好被子。
“睡覺,明天帶你去山村玩。”
“嫂嫂也去嗎?”
“嗯。”
祁允可算是開心了,美美地睡起覺來。
祁墨卿側身關燈之前,看了眼躺在身邊的小傢伙。
自從溫酒住進來,他的生活就不再那麼千篇一律。
多了爭吵,多了歡笑,多了生活氣息,多了人情冷暖。
似乎,也挺好的。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溫酒醒來時,祁允坐在地毯上拼樂高。
“嫂嫂你醒啦,大哥哥說要帶我們去玩。”一見她從牀上坐起來,祁允連忙把好消息分享給她。
溫酒笑着應了聲,起牀去梳洗。
與祁允下樓到餐廳,祁墨卿正在講電話,交代時舟多備點必用品。
早餐很清淡,溫酒特意吩咐的。
經過這兩天的仔細觀察,她得出結論,喫油膩或看見太油膩的東西,會引起孕吐。
於是她藉口最近腸胃不好,讓陳姨把飯菜都準備的清淡一些。
“去郊遊嗎,準備那麼多喫的。”待祁墨卿掛斷電話坐下身,溫酒才問。
“去個山村,地方很偏遠,多帶點有備無患。”
“去山村做什麼?郊遊的話,南山頂就挺不錯的。”
“有個村子公司在計劃開發旅遊景區,但村裏的村民一直不願搬走,過去做個瞭解。”
這情況,聽着怎麼這麼熟悉!
溫酒凝眉細細想了想,驟然想起,上個十年裏,不就有這個事情發生嗎!
祁墨卿去偏遠山村瞭解村民不願搬走的原因,結果被暴動的村民圍堵,一同前去的五個人,有兩個人差點沒回得來,祁墨卿自己也身受重傷。
難道同樣的事情,還要再發生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