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譁的場面一瞬間安靜了。

    鮮血從額頭和兩鬢緩緩流下來,染紅了白薇俏麗的臉。

    一些拿着武器躍躍欲試的村民,見此情景連忙後退,卻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白薇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去,祁墨卿慌忙上前接住她。

    手摸過她頭頂,立即被染成腥紅色。

    白薇本就被冷的蒼白的臉,此刻更沒有一絲血色,連同平日裏明亮的眼睛,也顯得那麼黯淡無光。

    “我……我沒事的,墨卿,你別擔心。”她痛苦的閉了閉眼,臉上豆大的汗珠混着鮮血,流進脖子裏。

    其他幾人也沒想到,這羣刁民居然真的敢動手,一時都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溫酒看着白薇虛弱的樣子,彷彿下一刻就要死掉。

    才明白原來祁墨卿在她心裏,這麼的重要。

    爲了他,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雖然溫酒沒有看到砸過來的鐵鍬,即便她看到了,也會猶豫的。

    她有寶寶,她不會拿着寶寶去賭。

    在寶寶和祁墨卿之間,她的天平,會本能的偏向寶寶。

    故而,在她心裏,祁墨卿不是最重要的人。

    可白薇不一樣,她可以,把命都給他。

    “白祕書,白祕書你怎麼樣啊,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辦啊,不去醫院白祕書會死的。”唐小婷趴在地上,嚇得哭了起來。

    溫酒猛地回過神,見祁墨卿抱着白薇要起身,連忙拉住他。

    “我帶了藥,有碘酒和止血藥,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她一邊說,一邊扯開帆布包拿藥。

    時舟和王總監聽說有藥,紛紛過來幫忙。

    而村民們,依舊圍着幾個人,看戲似的看着他們。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給白薇的傷口做了個簡單包紮,但傷的這麼重必須要去醫院纔行。

    祁墨卿抱着白薇起身欲走,一個女人大聲叫道。

    “攔着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現在有人受傷了,不去醫院會死人的知道嗎?”時舟回身怒吼道。

    “死就死了,你們這些黑心開發商,就是該死。”

    “她死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溫酒盯着法盲的村婦,冰冷的眸子殷紅一片,如嗜血般可怕,“下午警察一到,你們全都要去坐牢,到時候就看誰來保護村子。”

    村婦從未見過哪個女人的眼神如此嚇人,一時不敢再說話,往後退了退。

    但男人們可不喫她這套,冷笑一聲。

    “少拿警察來嚇唬我們,你們幹這種強買強拆的缺德事,警察來了也是先抓你們。”

    “我們是合法開發,沒有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更沒有動你們一磚一瓦,而是一次次的跟你們好好商量好好談,但是你們呢,你們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溫酒指着滿臉鮮血的白薇,眼中兇光暴起,“你們把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子打的快死了,還不準送去醫院,你們很善良嗎,很了不起嗎?口口聲聲說我們心黑,到底是誰的心黑?”

    村民們一個個啞口無言,面面相覷,卻誰也沒站出來說放他們走。

    就這樣僵持着。

    “讓我們走,終止村子開發的事,我們會考慮。”溫酒放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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