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就說,白薇好好的打自己做什麼。
原是知道祁墨卿要來,故意擱這演戲呢。
那一副捂着臉,猶如受盡委屈,快要哭了的小模樣,任誰看了都得心疼死。
但溫酒,身正不怕影子歪。
不怕白薇冤枉她,更不怕被祁墨卿看見。
她只擔心,剛纔她那句‘備孕,自然要喫葉酸片’有沒有被祁墨卿聽見。
他可別,當着白薇的面,說出他們從未同過房。
啪啪打她的臉!
白薇見他走近,眼含淚水的看他一眼,又急忙低下頭。
吸着鼻子,絞着手指,別提有多難過,多委屈。
溫酒覺得自己,大概是《甄嬛傳》看多了,身邊的人通通能與劇裏的角色,對號入座。
瞧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兒,與祺貴人找四大爺撒嬌訴苦告狀時的可憐巴巴,有什麼區別?
偏偏大直男,就喫這一套!
祁墨卿清冷的目光,在白薇通紅的臉上停了兩秒,落向溫酒。
“你打的?”
“我沒打她。”猜到了會被他質疑,溫酒也不驚訝,如實回答。
“誰打的?”祁墨卿明顯是不相信她。
在他這裏,溫酒是失信人員。
失信的人,不配他信任。
溫酒脣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有點想笑。
誰打的?
我說是她自己打的,你信嗎?
知道他不會相信,溫酒也不想跟他多解釋。
“我沒打她。”她重複一遍,說完就要走。
祁墨卿伸手攔住她。
眼神很冷,語氣是不容商量。
“道歉。”
溫酒微微一愣。
他向來明事理,知分寸,如今卻不分青紅皁白的要她道歉!
他腦子壞了嗎?
還是被小綠茶迷了眼?
或者說,恨她恨到人格丟失。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打她。”
“我叫你道歉。”祁墨卿跟她槓上了似的,非要她的一句道歉。
也不知是想殺殺她的銳氣。
還是真覺得她打了白薇。
白薇滿意的看着,自己一手製造起來的誤會。
心裏暗暗發笑。
面上卻善解人意的嚥下委屈,輕輕拉一拉祁墨卿的衣袖。
“墨卿,你不要和溫小姐吵架,我沒關係的。”她咬着點脣,欲語還休,又毫不客氣的抖她祕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溫小姐在喫葉酸片,葉酸片哪是常人能喫的。”
溫酒拳頭硬了。
冤枉她就冤枉她。
藉着冤枉她的名義,來爆她的料。
年輕人不講武德!
若是之前,有人這樣赤裸裸的在她面前,告訴祁墨卿她在喫葉酸片,估計她會慌得一批。
可現在,他都知道她懷孕了……
不對勁!
祁墨卿怎麼沒反應?
他爲什麼,不找她對峙孩子是誰的?
也完全提都不提?
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還是他壓根就還不知道?
一想到後者的可能性大於前者,溫酒立馬就有了幹勁兒。
只要他不知道懷孕的事,他們之間就還有逆轉的餘地。
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白薇茶言茶語。
她幽冷的目光,在祁墨卿身上一掃而過,停在白薇臉上,盯着她說道。
“對不起。”
“沒關係的,也怪我……”
啪——
溫酒重重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回眸看向祁墨卿,踮起腳尖湊近他,對視着他墨黑深邃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祁先生看清楚了,這纔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