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白淨的臉上,迅速顯出巴掌印。
白薇坐在地上,腦袋嗡嗡的響。
嘴裏泛起血腥味,左邊臉像是被生生割裂開,錐心刺骨的疼。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唐子明。
這個賤男人,誰給他的狗膽!
“你瘋了嗎?竟然敢打我!”白薇瞪着他,蓄着淚的眼裏,帶着殺意。
“老子還想殺了你。”唐子明忽地蹲下身,一把掐住她脖子,“我他媽有沒有問過你,他兩什麼關係,你怎麼說的?啊!”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妹妹在地獄,永遠只能做個冤死鬼。”白薇瞪着腥紅的眼。
“閉嘴!”唐子明手指猛地一收緊,“小婷拿你當朋友,你呢,遇到危險就只顧自己逃!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死不足惜。”
白薇被掐的喘不過氣,通紅的臉逐漸泛白。
她艱難的擡起手,想要推開唐子明。
可唐子明像是殺紅了眼,緊掐着她不肯鬆手。
直到遠處的保安,發現了這裏的不對勁,大喊着做什麼,才讓唐子明警惕起來。
他轉頭見保安朝着這邊走來,便鬆開白薇,從地上站起來。
但並沒急着走。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彈了彈衣服上的塵土,瞧着一副道貌岸然。
出口的話,卻卑鄙至極。
“如今祁墨卿革了我的職,又在業內封殺了我,我今後的生活費,可得勞煩白祕書補貼了。若不然,白祕書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就得擺上檯面了。”
他說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白薇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着。
望一眼唐子明離開的背影,她雙手緊緊攥住衣袖。
今日的恥辱,她發誓,一定會讓唐子明,用命來還。
……
坐在賓利的副駕駛上,溫酒心裏有些小雀躍。
她幾天的壞心情,被祁墨卿當衆的一句“我的女人”治癒了。
不過瞧着祁墨卿臉色不太好,她也不敢高興的太明顯。
微微側過身,很認真的看着他。
“謝謝祁先生。”
想到剛纔的當衆表白,以及那束刺眼的玫瑰花,他哪哪都不爽快。
冷言冷語的斥責道。
“唐子明居心叵測,你少跟他來往。”
溫酒滿頭問號。
什麼少來往,她根本不認識唐子明好嗎!
不過說起唐子明,她始終覺得,他的身形很眼熟,在哪裏見到過。
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呢!
她邊想邊問。
“祁先生,你和唐子明熟嗎?我好像見過他,又想不起來。”
“他是唐小婷的哥哥,在花仙山莊的山林裏,你應該見過。”
溫酒震驚,微微瞪大了眼睛。
腦中閃過那日在山林裏,看到的陌生男人,確實能與唐子明重合。
卻是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唐小婷的哥哥。
所以他做這一切,是爲報仇嗎?
溫酒不可否認,唐小婷的死,她有一定的責任。
但她不是造成唐小婷死亡的直接原因。
唐子明爲何,要把矛頭指向她?
“我就說誰這麼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如果是唐小婷的哥哥,就合理了。”溫酒說完,想想又覺得不太合理,“也不對啊,唐子明又沒在現場,怎麼就能確定,是我害死了她妹妹?”
祁墨卿沒說話。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答。
唐子明想要爲妹妹報仇,必然就會找知情人瞭解當天的情況。
那麼知情人,就是一同前去桃李村的六個人。
誰會把責任推在溫酒身上,可想而知。
但沒有證據的事,他也不能無故去懷疑。
他不答,溫酒也不再問。
她知道是白薇。
剛纔的話,只是想試試祁墨卿的態度。
很顯然的,他心裏有答案,卻不願相信。
也是,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任誰都很難相信。
不過沒關係。
她會讓白薇,自己把真相吐出來!
回到公館。
兩人一進謹苑,溫然就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一把抱住祁墨卿的手臂。
“姐夫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