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何居心?
當然是撒網捕獵。
她敢做敢承認。
如果白薇沒存壞心,她的計劃又怎麼會如此順利?
自己居心不良,有什麼資格質問別人?
溫酒不理她。
沉默着看祁墨卿怎麼解決!
但白薇已經把她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哪裏肯放過她,拼了命的把禍水往她身上引。
從而洗白自己。
“你說話啊,爲什麼要搞這種小心機來算計我?你都已經嫁給墨卿了,還想要我怎麼樣?”
嘖!
溫酒實在無語。
甩鍋也請專業一點好嗎?
這劣質的說辭,她自個信嗎?
居然還打悲情牌!
博誰的同情呢?
她能嫁給祁墨卿,是她自己憑本事爭取來的。
白薇不被祁老爺子接納,還能怪上她?
溫酒淡淡一笑。
“若你沒有背叛之心,別說我故意引誘你,就是把設計稿給你,你也不會泄露出去。”
“我沒有泄露設計稿!”白薇盯着她,很嚴肅的重申,“你說是我泄露的,有證據嗎?難道就沒可能,是你自己監守自盜來陷害我嗎?”
“你要這樣說,也行!”溫酒並不反駁她,非常大度的點點頭,“只要你解釋清楚,爲什麼私自拍下設計稿,就當做這件事與你無關,如何?”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解釋?”白薇腦子急速運轉着,試圖找個說辭來解釋自己的行爲。
必須要說清楚。
否則一旦被定爲泄露公司機密,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得到祁墨卿的信任。
沒有他的信任和庇護,她將寸步難行!
突然想到擋槍大使陳可欣,白薇心裏頓時有了注意。
欲要開口,祁墨卿冷聲阻斷她的話。
“你想走的體面,就即刻去辦離職手續,如若不願,我通知人事部出公告。”
白薇一愣。
帶着幾分期待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
如同停她職一樣,早就認定了是她做的,對嗎?
祁墨卿,你好狠的心!
“我就這麼,礙着你嗎?”
祁墨卿臉上泛起不耐煩,語氣很重。
“做出如此毫無職業素養的事,你很委屈嗎?”
“我說了我沒有,可是你信嗎?”逼急了,白薇聲音也大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拾起勇氣跟祁墨卿吵架。
也是第一次,不顧後果的據理力爭。
“我在公司這麼多年,從大學畢業就一直跟在你身邊,我什麼時候做過對公司不利的事,又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而她溫酒,跟你在一起纔多久,你就這麼相信她,來質疑我,非要趕我走!”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不由自主的滾出了眼眶。
指着溫酒,悲傷的控訴。
“她安裝攝像頭錄我拍照,難道就沒有目的嗎?爲什麼就不能是她自導自演的陷害我?”
“我說了,你若覺得冤枉,就讓華悅的人來對峙。”祁墨卿臉色難看的如狂風掃過,黑壓壓的烏雲翻過眉目。
“對峙?”白薇輕笑一聲,似譏笑,又似自嘲,“她會買通華悅的人,就肯定安排好了讓對方把髒水往我身上潑,能對峙出個什麼結果?”
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溫酒覺得好笑。
明明是她自己心思不純,手腳不乾淨。
怎麼反倒她先委屈上了?
若不是知情人,溫酒都要懷疑,白薇是不是真的受了冤枉。
倒是祁墨卿。
除了眉宇間越來越濃密的不耐煩,沒有任何動搖。
他不輕易認定一件事。
一旦認定了,就是事實。
見祁墨卿始終無動於衷,白薇明白了,這一套不管用。
於是開始打友情牌。
“墨卿,我們認識,少說也有十二年了,這麼點信任感都沒有嗎?”